安心

卢云睡了一个冗长的觉,沉沉的,睡得很踏实。

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压着东西,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就看见儿子仍然爬在她的身上,两只小手垂着,脑袋搁在卢云的胸口处,小脸几乎都埋进了卢云的衣服里,只露出多半个小脸蛋儿红扑扑的。整个身体都骑坐在卢云的腿上。如果不是两只小手垂下了,活脱脱就是一个睡觉的小树袋熊。

卢云扭了扭被脑袋压得酸痛的脖子。

心里想:“如果再睡下去,脖子非得落枕了,这得多缺觉,才能把脖子差点睡歪。”

她伸出一只手前前后后的揉搓着酸痛的脖子,低头看着儿子的睡相,小不点眼睛紧闭,呼吸均匀,最让卢云上眼的就是那流了老长老长的口水,而且还在继续流。

除了把她的前胸弄湿了一大片,肚子上的衣裙也没有幸免。卢云笑着又是皱眉又是撇嘴,嘴里唠叨着:“儿子,老妈我的形象都给你毁了,你,你你,你说说我卢云是多干净利落的一个人,现在倒好,穿着几千年前的古董还要带着你的口水,你让我怎么去上班,还有,刚见面就给我来了个满脸满嘴鼻涕,现在有又给我来了个满身口水,你说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双手把儿子提起重新摆了个舒服的睡姿。

“去上班吗?”卢云突然被自己的话惊了一下,自己不会去上班了,仔细想想,现在的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失望的。虽然对活着的世界有留恋,想父母,想亲人和朋友。呼得一下又想到父母每天为她担心的样子,她鼻子又酸酸的,“对不起,妈妈,爸爸,卢云从小就让你们操心,现在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一起要好好的,哥哥和大嫂很好的,真是对不起”她不由的小声地抽泣着,眼泪夺框而出。“妈妈,我现在心里很平静,我和儿子在一起了,钰儿就躺在我的身上,您别但心。妈妈您不知道钰儿没了那些日子,我活的很累,痛苦的不能自拔,现在却没有了那种感觉。这里可能是我该来的对方吧!我现在也不心痛。所以您别想我,我会很好的”。卢云用手摸了把脸上的泪,又低低地说:“妈妈,我不去看你们的,我不让你们惦念我,我是鬼,听说人见鬼不好,……”。嘴里嘟囔着,眼泪却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自己也挪动了几下,重新靠在墙上,又闭上眼睛。

她开始捉摸现在的处境,卢云虽然对前途一片渺茫,一无所知,但是有儿子在身边心里却很坦然。

她心里想“只要守住自己想保护的人,自己不怕困难,哪怕是在鬼生活的对方,自己也会让儿子过得很好。”

卢云是个很现实的人,从来都不会喊“我好后悔”这几个字,错了弥补,对了庆祝,“后悔”二字在卢云的字典里没有过。她是个遇佛拜佛,遇神敬神的主。现在是鬼,当然要理清思路,过好鬼日子。

“少主,少主”,一阵低沉又急促的叫声把卢云的思绪从遥远的对方叫了回来。

卢云防备的用警惕性地眼神瞪着洞口,两只手把儿子紧紧地护在怀里。

洞口突然一黑,有两个人低着头,猫着腰急匆匆地钻了进来,因为他们面对着洞里,所以卢云看不到他们的脸,但看的清,是一高一低的两个男人。来人明显看到了洞里的人,齐齐的愣在了那里,吓得不轻,但片刻功夫,矮个子的男人双手抱拳,向前冲卢云深深鞠躬,嘴唇哆嗦着,好一会儿才沙哑的出声:“夫……夫人,属下秦义,见……过……夫……人”,因为激动,说出来的话竟然结结巴巴的厉害,另一个高个子这才回过神来,激动得:“夫人,属下义成见过夫人”。卢云被这两人搞得莫名其妙,原本警惕的心突然变成了紧张又忐忑,只是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面前的两人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高个子急忙解释:“夫人,您前段时日,身体不适,对府里面的一些事情记得不清楚了,属下等会儿慢慢讲给跟夫人听,夫人醒了就好,您不知道您昏睡得那段人日子,小少爷有多难受,我们都看着难受,属下都又帮不上忙,夫人,您醒了太好了,……”。听着两个年轻人语无伦次的话,看着他们因为惊喜而不知所错的动作。

卢云忽然之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是一个有地位的夫人,不知什么原因昏迷不醒,这是刚刚清醒。

原来这里挺热闹,看起来儿子在这里混的不错吗?自己也有的干了,原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孤魂野鬼,每晚都托梦叫她,自己来了也会两人相依为命,原来有这么多的人都在等自己,看起来自己应该加入跟着云一起热闹热闹。

卢云有一个不明白的问题就是“我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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