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而无尽的血气伴随着苍茫的帝威冲天而起,霎时间就连山峰上的云雾都被染成了妖艳的赤红色,看起来分外的夺目。
其实,当初仲腾在张浩然体内留下的封禁已经在这一个月的时光中消磨了很大一部分,毕竟隐藏在少年体内的帝威层次是远远高于辟宫境的,纵然是强度不够,但在日积月累之下早晚会水到渠成,冲破阻碍。
只是呜呜的遇险从某种程度上加速了这个进程,彻底的点燃了少年的怒火,而帝威也就依托着这股怒气将那枷锁直接崩碎开来,就这样少年的力量终于回来了。
与此同时,在塑体境积压依旧的修为终于借着这个机会水到渠成的迈入了凝轮境,在那股形势下凝聚出来的生轮自然是稳如磐石,根基也同样是稳固无比,会为少年以后的修炼打下坚实的基础。
然而此时的少年仍旧沉浸在雪白小兽被杀死的愤怒之中,此刻的他长发飞舞,怒发冲冠,在磅礴血气的滋养之下,原本干枯无比的身体也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瞬间恢复了一样的风姿绝世,丰神如玉。
“你该死”
少年长发无风自动,在周身赤红血光的映衬之下,宛若一个少年魔神一般,眼神之中充斥着漠视一切的凌冽杀意,几乎凝成了实质。
“就是我杀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呢?就凭你的修为恢复了吗”
轩宗的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眼神中满是倨傲的说道
“死!”
只听见少年口中轻轻喊出一个死字,随即手中拳势一摆,猛然间朝着不远处的轩宗挥动而去,身形迅猛宛若真龙一般,在空中带起了道道残影。
赤红色的拳印携裹着滔天的威势穿梭了空间飞舞而去,看起来骇人无比。
看着朝向自己飞来的凶猛拳势,轩宗的面庞上流露出来凝重的神色,不复先前的轻佻,甚至从这一拳上他隐隐感受到了威胁,就仿佛能够攻破他的防御一般。
见到势头不太对劲,轩宗双手微微凝聚,四周的磅礴灵力便汇聚而来,化作一层乳白色的护盾,抵挡着汹涌而来火红色拳印。
火红色的拳印就那么径直的撞击在了乳白色的护盾上,发出了如同钢铁碰撞一般的铿锵之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在一旁的卫进见状连忙向远处躲开,但即便是这样也不由得被两人战斗的余波给波及,那恐怖的声浪震得他耳朵里都溢出了鲜血。
“好小子,看来老夫要动真格的力量了”
轩宗的脸上满是凝重,眼神之中充斥着惊诧的神色,似乎是难以想象眼前的少年看似削瘦的身体如何能够爆发出这般恐怖的力量。
“寒炎!”
只见轩宗的眼睛霎时间化作一片湛蓝,在目光深处隐隐有着火光在跳动着,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此时他身上也散发着无比奇特的气息,似冰非冰似火又非火,宛若是冰与火力量的结合体一般。
随即他的左手凝聚出了湛蓝的气旋,散发着惊天的寒意,而他的右手却化作一片火红,充斥着灼热的气息。
就这样,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汇聚到了一起,吞吐着骇人的气息,即便是此时极度愤怒状态下的张浩然都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凝重。
轩宗的嘴角浮现一丝狞笑,随即猛然间将手中的球状混合体猛地抛飞了出去。
那道光球挟裹着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朝着不远处的少年穿梭而去,速度快若闪电,仿佛能够穿梭时空一般,即便是张浩然在这股力量面前都不敢轻易承受。
一声猛烈的撞击过后,张浩然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直接径直倒飞了出去。
少年的身体直接撞击在了远处的一堵高墙上,张浩然的身体宛若黄金浇筑一般,竟是直接将那看起来无比坚固的墙壁给撞碎了。
随即挣扎了几下便从废墟之中爬了出来,此时的他双目血红,不掺任何的情感,就仿佛化作一头狂暴的野兽,要吞噬掉眼前的一切。
见到眼前少年的这副恐怖模样,即便是轩宗的眼中都闪过了浓浓的悔意,他知道,若是今天不能讲少年留在这里,恐怕以后的山灵门将会被永远的抹除。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私仇了,事态到了这般地步即便是轩宗无法掌控了。
甚至他都没有信心能够将眼前的少年给留下。
因为此刻的张浩然就仿佛是一个野兽一般,他的心所想的只有杀戮二字,没有其他。
没有办法,此时的轩宗没有任何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少年战斗下去。
“结阵”
轩宗空中一声喊叫,头顶上有六个神圣无比的白色生轮升腾而起,蕴藏着无尽的威力。
随着轩宗的声音落下,六个生轮就好像是有生命一般,朝着少年的方向飞舞而去,直接将少年所在的一片区域给封禁了。
“杀”
伴随着轩宗再一次的下大了自己的指令,六个生轮直接绽放出了璀璨的光芒,竟是直接将少年团团包围了起来。
随即又有着磅礴的力量从里面喷涌而出,仿佛是无穷无尽一般,可以轻易地斩杀结阵期以下的修者。
恐怖的火焰如同雨点一般落在了少年的身体上,即便是以少年恐怖的肉身都有着吃不消,身上更是烧出了火红色的印记,看起来一片艳红。
即便是如此,张浩然仍旧是在法阵中苦苦的挣扎着,拳头肆意的冲击着四周的一切,在这里他就如同是一只人形暴龙一般,无情的击打。
看着在阵中疯狂攻击的张浩然,轩宗的眼睛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因为相比于一个有智慧的敌人来说,还是一个只有力量的敌人更加容易对付。
眼前的少年便是这样,空有庞大的力量不想着破阵,却只知道如同野兽一般的四处破坏者周围。
这样下来,少年的失败只是时间问题了,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会,少年就会逐渐的力竭了,这样最终的胜利者还是自己,轩宗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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