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听卫亭亭说过方洄与何莱的相识，卫亭亭说过，那是一个浪漫的过程，只不过她当时不感兴趣罢了。

没有想到，这当中，还有柳绪的参与。

“当时既然已经认定了方洄的能力，干嘛不好人做到底，继续扶持她。说不定现在你已经是影后的男朋友了。”笑看柳绪，但是这句话纯属是开玩笑，邱曼很喜欢柳绪的性格，他公私分明，而且敢作敢当，能力强却不高调行事。

“你这么说，倒是让我觉得，你是在讽刺我，没有她混的好。是这样吗？”笑看邱曼，柳绪说罢，抬眸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形形色色的人群，就好比他世界中各式各样的职业，穿梭在他的周围。

柳绪当初对方洄确实欣赏，是因为在整个学校都讨论方洄的能力，讨论她用不正当的手段走进校园，甚至还有一些恶毒侮辱的话，说是方洄出卖了身子，所以才会走进校园。

柳绪不在意这些，他本以为方洄会受不了别人的言语，却没想到，她莫不在乎的行走在校园，甚至很珍惜自己给她的这次机会。

如果真的像邱曼说的那样，方洄在得知自己帮助她之后，就立刻主动接近自己，那才会被他瞧不起。

“也就是说，方洄的今天，都是拜你所赐？”转头望向柳绪，邱曼的目光闪过一丝杀意。

一晃而过，柳绪怀疑自己的双眼过后，再看过去，已经恢复如初。

“怎么？难不成，你要因为这个原因恨我？事先说明啊，我现在是你的御用老师，你得罪了我，可不是什么正确的举动。”好心好意提醒邱曼，柳绪不知道为何，他会相信自己的双眼，刚刚那危险的神情，就是邱曼表现出来的！不是他的错觉！

“哈哈，开什么玩笑。”摆摆手，邱曼笑着掩饰过去。

在心中暗骂自己，她刚刚竟然真的认真！柳绪就只是珍惜人才，在正确的时机，给了方洄一个机会而已！

他是一盏明灯，为方洄照亮出口的通道。而接下来的行走路线，都是方洄自己的造化了！

“不讨论他们了。”与柳绪聊了很多，邱曼莫名感觉内心一身轻松，这是发自内心的，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了。

但是随后又想到了今天上午……卫亭亭与吕天义……

“可以，那你要不要说说看，你现在在意的东西。”再一次看穿邱曼的内心，并不是柳绪多厉害，而是因为邱曼已经将情绪写在了脸上，让他不得不关注。

“我？”

“例如，你现在脸上的情绪，又是来源何处？”

不知应不应该开心，邱曼看着柳绪，既然已经向他说了那么多，也不差这些的。但是，都说了家丑不外扬……

她，吴子君，吕天义的关系本来就复杂……

“曼曼，你不愿意说也无所谓。但是我有一点特别好奇，是有关那一天，在舞蹈室你的情绪。”瞧出了邱曼的心事，柳绪体贴道。既然她不愿意说，那自己也没必要去逼迫，但是有一点他还是蛮好奇的，就是那一天：“还记得吧，吴子君来的那一天，你逃跑丢下一半表演的那一天。”

随着柳绪的提醒，邱曼想起了那一天在舞蹈房，他们二人的对话……

“你爱我又怎样？还不是一样骗了我！”柳绪机敏的在第一时间给出反应，目视邱曼，眼底夹杂几分怒，埋怨！

“我……”刹那间，邱曼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状态，眼底泛起泪光，步伐慌乱的退后两步，脑袋剧烈的摇晃，就好像是在说服自己的内心，去否定着什么事实！

“你怎样？你敢说你没骗我？你对我的爱还真纯粹啊！纯粹到我已经不敢接受！你的心，如今还有多少是专属于我？还是你想和我说，你对我的欺骗……”

……

她……想起了吕天义啊！

自己的转移话题，非但没有让邱曼情绪好转，柳绪见邱曼更忧愁了。

“不会吧，我撞上了枪口？”盯着邱曼，柳绪笑问一句。看样子是这样没错！

邱曼莞尔，还在想着要怎么回答。是啊，他撞上了枪口，自己在意的就是这件事！全部都是关于吕天义！

见邱曼不打算开口，柳绪垂眸自己猜想，邱曼在意的无非就是欺骗二字，在得知了她全部的经历过后，柳绪的猜测就没有多大众化，怎么奇葩怎么来。

“你骗了谁？老板？员工？还是你……死之前不会是一个情感骗子，专门欺骗他人感情吧！”

奇思妙想的回答让邱曼不禁一笑，她知道柳绪是在逗自己开心，没什么不能说的。

“死之前，我有一个我很爱的人。”

果然与自己想的差不多，是因为爱人！

“你爱的人？”

“他也爱我。”邱曼没有说这个人是谁，她对吕氏集团还算了解，吕天义虽说这几年没有接触过公司的事情，但是他的身份还是有很多人得知！

既然柳绪认识吴子君，那想必吕天义，他也清楚。

“他还在等你？”

“他……是啊。”

犹豫了许久，邱曼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她很矛盾，心里清楚吕天义一直都在等待自己，可是……

“让我猜猜吧，你不肯告诉我的地方，正是你为难的吧。他的身份？很棘手？”

一语道破，柳绪智慧的大脑，没有再这一刻表现多愚昧，该说的他还是会说！

“是，所以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心中已经猜出个大概，柳绪却知道他不能再去纠结这个开口，邱曼不想说，那自己就装傻，这没什么问题。

“我一直相信一个道理，那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任何人都抢不走。包括自己的命运，有时候会出现分岔口，但是曼曼，既然是自己选择的，那就算是给自己面子，也要走下去！相信自己的判断，才是最重要的！一个人，如果对自己都没有自信，那真的很可悲。”

柳绪根据自己的想法，开口说了很多开导邱曼的话。

看样子也很有效，最起码从邱曼的眼中，他没有看到刚刚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