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暴风雨的前奏

抱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腾元,腾罡羞怒地说道:“这仇,我腾罡记下了。来日必定加倍奉还!”

岩雀望着那灰溜溜而去的滕大长老一众人,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内心暗道:今日我若不胜他,恐怕,躺在那里的就是我吧。

曾经的一世二十多年,生活在人民底层的岩雀,尝尽人间的各种酸甜苦辣,他也曾祈求过上苍,可这只是荒废了时光!

他走到佛前跪拜,可佛却说:一切皆是虚妄,可他每天还是倍受煎熬!佛说苦海无边,可哪里又是彼岸?!

今生的十六年,即便是在岩府这把保护伞下,岩雀也看到了太多的争斗,一切都变得很本性:不是人人皆可平等,实力才是生存的根本!谁的拳头越大,谁就越有支配资源的权力!

这人间是一场炼狱,凡人皆有一殇,众生皆需信仰!这信仰,不是天,不是地!不拜神,不信佛!他的信仰之道,是自己!

枷锁缚我身,可有神曾救赎于我?

身处苦海,可哪里见佛来渡我?

自己,才是那渡江之舟,解索之刃!自己才该是信仰之道!

“岩哥哥,我去拿药,给你包扎下伤口。”雅儿望着岩雀那满手的伤口,心疼的说道。

“没事,有雅儿的关心就一点不疼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办。”岩雀转身对台下的众人说道:“各位,现在我有两个火雀宗的名额,接下来谁能够得到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岩雀的这个决定确实出乎了岩晨的预料,便欲出言询问。

不仅是雅儿等人大吃一惊,台下众人更是因此掀起了一阵狂潮。

台下众人却是兴奋万分!没想到岩雀居然将两个名额都给他们去争夺,本来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看还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没想到岩雀再一次激起了他们那昂扬的斗志。纷纷传来一阵阵欢呼声。

“父亲,大长老,此事容我晚些时候再和你们解释。我就先回去处理下伤口。”对身边的两人告别一声,在雅儿的搀扶下正欲离开。

就在此时,广场上空中突然漾出一道道波纹,一柄金黄色大剑缓缓显现出来,在大剑之上站着一席蓝袍的青年男子。

“紫系执事王铁拜见大剑士!”

“我等拜见大剑士!”

“这就是大剑士吗,国宗千年以来最优秀的天才大剑士!”凡人之城,不要说炼气士是多么的难得出一个,国宗的人,更是难得一见,毕竟那是集全国炼气天才于一地的地方,随便拿出一两个人来,都能碾压数个同境界的炼气士。

“我去了一趟漠涯之地,那些家伙最近有些躁动了,程山,你知道怎么做吧。”

什么!漠涯之地的那些家伙还不死心吗?!

沙黄城城主程山抬头震惊的看着身处半空的大剑士。两百年了,难道他们又要挑起战争了吗?

“此事事关重大,我先回国宗复命,有任何重要情报可传信给国宗。”不等对方回应,大剑士望向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火雀使者,说道:“王铁,赶紧处理好事务,回宗待命,不得延误!”

大剑士吩咐完后,脚踏大剑,缓缓消失在众人眼前,就在完全消失前,他望了一眼岩雀所在之地,一脸疑惑:是我多心了吗......

大剑士的身影彻底的消散后,程山、岩晨、木展三人互视一眼,眼色各异。木方双手抱拳,道:“此事我木家需做一些准备,在下先行告辞。”带着木家众人匆匆离去。

“岩族长,想必今晚就会有消息传回,到时还烦请岩将军到府内一趟了。”作为火雀国的边疆守士,程山马上想到了该怎么应对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的对策。离开前,还特地向岩雀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

“城主说的哪里话,这是我应当做的。”岩晨抱拳回礼道。

岩雀虽然不知道所谓的“漠涯之地”以及“那些家伙”说的是什么,但看几人的神情,也该知道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但令自己不解的是,大剑士和城主大人为何在离开前都突然望向自己?特别是城主程山,以前也从未可以在意过自己啊。

“漠涯之地,漠涯之地......难道是.....是两百年前的那个“漠涯”!”此时人群中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喃喃自语道。

“两百年前?漠涯?不知您能否说清楚点?”不在纠结之前二人的举动,岩雀看向老者,出声询问道。

“都给我闭嘴!快快决定出五名进国宗的人选,以防万一,明天一早你们就准备好,随我到火雀宗!”火雀使者交代入宗好时间后便匆匆向着东方飞驰而去。

矗立在一旁的岩雀听了后不解的问道:“父亲,这是...什么情况?”

“大长老,这边就交给你处理了。”岩晨示意他走着,“我们边走边说”

大长老一点头,就转身回到台阶上,接下来的两个火雀宗入门名额的角逐,还需要他来主持。

“父亲,这“漠涯之地”到底是什么呀?那花白老者所说的“两百年前”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岩雀望着那一脸沉默地岩晨,还是没能忍住,率先开口问道。

“岩儿,你先说说你为何要把名额发给大家去争夺。”没有回答岩雀的问题,岩晨反而问起了岩雀把火雀宗名额给他人的理由。

“父亲,你为了火雀国在这沙黄城一百多年,这又是为什么?你又到了什么?”

“此事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内。”岩晨话锋一转,停下脚步望着岩雀说道。

“父亲,岩哥哥他不是故意的,您不要介意。”

在岩雀的记忆中,这些年来,父亲一直以非在职将军的身份戍守在沙黄城,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得到!就连辛辛苦苦为人们所做的一切,只要国宗一句话,他们所得的一切就又成为了泡影,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岩雀望着岩晨,说道:“我不想去那所谓的国宗,我也不想让雅儿去。您不是为他们做了那么多多吗,我把名额给他了,这是在帮他们,这不也是您一直在做的事吗?”

经历了前一世,岩雀的心性多少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的。

岩晨深呼一口气,望着岩雀说:“岩儿,有时候我们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为了得到回报,而是有我们必须要去的理由。可能就是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也可能是个某件及其细微的小事,也有可能是...为了某个答案。这些都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

“某个答案?十六年了,父亲,整整十六年了。您一直对母亲的事闭口不谈。这难道就是你要追寻的答案吗?从我出生到现在,您一直没有对我说起过关于母亲的任何事情,您也没有提起过关于十多年前的那场战争,今天您是否也应该告诉我们一些什么事了吧?”

岩晨双拳微微颤抖,“岩哥哥,你提这些做什么,父亲...”

“雅儿,别说了,有些事情在我心里压了多年了,我觉得也是是时候该和你们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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