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难道是他？”卓凡不敢相信，照片上举着相机正在拍摄的人，就是他半个月前在湖边公园认识的一个摄影爱好者？如果周冲和叶小菲是被人陷害的，那拍照的人是他，对，他完全懂技术，但他和公司有什么瓜葛呢？没有任何瓜葛吧？那这又是为什么？

“花钱顾的。。。。。。”封雯端着饮料和汉堡回了座位。

“谁顾的？”卓凡难以置信。

“你继续看？应该会有答案？”

卓凡认真的翻着照片，目不转睛，突然脸色大变，“这，这？”

“怎么了？”封雯接过照片，上面豁然出现了卓凡和这个人并肩站在一起，封雯也是一惊，太意外了，她吃惊的看看卓凡，看着卓凡那种惊讶，慌张，坐立不安，“还记得这是在哪里吗？”

“当然，是半个月前在湖边公园，这个人拿个相机拍水鸟，我在旁边，然后就聊了几句，后来我就走了”卓凡接过照片，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封雯没有说话，拿起汉堡，又放下，等卓凡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老林，哪个照片是半个月前的啊？你现在找出来有什么用，要找这几天的，三天内吧。”

“没有？那就查这个人底细和账户”挂了电话，封雯再翻翻其他的照片，发现再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看来是一种巧合，你知道他干什么的吗？”封雯放下照片问道。

卓凡摊了一下手，一脸无辜的摇着头，“没问，这照片哪里来的，再没有和其他人见面过吗？”

“没有，目前我请的人就找到这张有用的照片，他们说找到了，我还以为是真的，没想到啊？”

“没想到是我对吗？要是两天前我刚刚与他见面，那你相信会是我干的吗？”卓凡看着封雯，想寻求一点安慰，哪怕只是一点点。

但他想多了，封雯直起身，一本正经道：“就算时间吻合，我也不相信，就算你用手腕让有能力竞争副总的人都滚回家了，你也没有机会当上副总，我相信你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我有这么差吗？”卓凡尴尬的反问道。

“不是你有多差的问题，而是公司根本不会考虑一个应届生做副总的，就算是博士以及更高学历的人都不例外”

“那你有希望吗？”卓凡毫不含糊，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们几个机会平等吧！各有优势，但也都有不足，比如说企划部的马玲和王强，马玲就擅长指挥大型促销活动，人员安排绝对到位，但如果让当市场销售部副总，恐怕够呛，没有销售经验，王强也是一样没有销售经验，但让他策划活动，确实是一把好手”

“那怎么说也就你和周冲机会大了”

“其实我欠缺的是实战销售，理论和管理我比较在行，如果让我当，我需要亲自下市场总结经验，周冲嘛？以前就有销售经验，但唯一不足的就是进公司时间太短，对公司文化和行业情况都不是很了解，所以在我俩之间就看范总怎么选，还有其他几个经理的立场？只要他们不坚决反对，一般范总会选优于公司发展的。”

卓凡静静的听着封雯对每个人的披露，在他心里才不管谁来当这个副总，因为无论如何，就像封雯说的，他卓凡是没有机会的，这点他也心知肚明，因此他只想保住自己助理的职位，只求别辜负两个月试用期端茶倒水的全职保姆。

从目前来看，要保住助理职位谈何容易，找不出黑手，首当其冲，自己就成最大的牺牲品，如果是这样，自己不但要从头再来，还将影响自己对郑颖的承诺，她能给自己更多时间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能。

“不错，你分析的很到位，那拉我下水完全是为了混淆视听了？如果马玲和王强能想到这些，就什么也不要做，胜算可能还大些，最终竞争也就在你和周冲，那你俩就必然其中一人是幕后黑手？”卓凡说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封雯。

“原来，你不傻啊！拐弯抹角的把问题转到我身上了，那你就干脆问我，是不是我干的就可以了？”封雯也看着卓凡，微笑着。

“那是你干的吗？如果是，我们也就别折腾了，我认输，我走人，这样事情就了结了。”卓凡真是不想再陪他们玩下去了。

“你觉得呢？咱俩之间连这点信任度都没有吗？我手上原本拿的就是一副好牌，我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难道要自寻死路？虽然范勇鼓励部门之间竞争，但也决不允许出现这种陷害式的内斗，这种是会影响他的宝座的？”封雯似乎有些嗔怒，加快了语速，将卓凡问的无言以对。

现在又回到了*，两个最有嫌疑的人都成了事件里面的主角，如果按资历来说，当然是封雯更具有优势了，所以如果是她在搞鬼，的确是自掘坟墓：“我当然信任你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了当的问你，看看后面该如何应对吧！时间可只有一天了，你能搞定吗？”

“应该差不多，除非对方是高手，但我不相信能不留任何痕迹，我想好了，就算事情调查不清楚，我也会保你到底的，不会让你失业的，你放心吧！”

“谢谢！我。。。。。。”她话语虽然平淡，但卓凡从她眼里看到了更多的自信，没有沮丧，没有气馁，让卓凡在心里对她有了更多的认识，这难道就是女神的气场？

“我不想拖累你，如果真是这种结果，我有两种打算，一是立马走人，二是转为业务员，我一定要将这个人揪出来，并让他看看我不是那么容易被人踩在脚下的，到时候还需要你在范总面前帮我美言几句”卓凡言语中带着惋惜和苛求，他做了最后的打算，也是最坏的打算，不过对于他来说，这又能坏到哪里去？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好过，更谈不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