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理论

哈哈哈。”

“哈哈哈,又多出了十件试验品,老夫离成功不远了!”看着如痴如狂的怪老头抓着那些人远去,张小厚与叶无心他们忽然感觉劫后余生,就连小心也立马松了一口气。

不过,张小厚对于之前怪老头说的话,依旧感觉到不同寻常,他感觉到自己正在打开某扇门的门缝,正在一窥究竟。

“我们就生活在气的世界里,气就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张小厚站在原地,喃喃自语,他闭上眼睛,此刻天已经大亮,周围的紫气不少,他试着牵引其中一条靠近自己。

紫气的质量尤为承重,是至今为止,张小厚感受到最重的气,每次牵引,都需要耗费他极大的耐心与精力。

他从来没有好好感受过紫气会想人一般有感情,在张家当杂役那段时间,他也未听说张家的那些先生有这样的言论。

紫气,从诸气中穿过,来到张小厚的身前,一股熟悉的重力,令张小厚的身躯微微一沉。

附近,叶无心与墨寻正在磨砺自己的剑法与刀法,如今他们都是血气九重,更多的时间乃是用来思考如何斩断体内枷锁,令自己的实力更进一步。

张小厚默默站在那里,自己独自一人思考着刚才怪老头说过的话。

“气,活在空间里,未曾修行的人看不到,却并不表示气对他们不重要。”

“就像空气,我们也看不到,但是它对所有人都很重要。”张小厚有些明悟气的作用,但不是很透彻。

“气,从我们成为婴儿的那一刻,就开始存在我们四周。”

“没有比他们更熟悉我们身体的存在,就算是父母,也比不上他们陪伴我们一生的时间。”

“你们如何交朋友,就试着去和自己的气交流。”怪老头的话,始终有些模糊,张小厚在张家也就有一个朋友映寒,他并不懂得如何交朋友。

不过他没有放弃,他总觉得怪老头的话对于现阶段的自己尤为重要,若是能够掌握,或许能对自己帮助极大。

那一缕靠近自己的紫气,仍在慢慢作用,压力越来越大,他全身在颤抖,他快有些承受不住了。

终于,他内心对着紫气吼了一声。

“轻一点!”

下一刻,他忽然就感觉到紫气突然一缩,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显得格外害怕他一样。

他忽然有了一种内疚的感觉,默默道了一声:对不起。

然后,他惊异的看到紫气又重新舒展开来,好像心情放松,不再拘谨,接受了自己的道歉。

他心中震动,将自己的意识全部投入其中,然后他清晰的感受到紫气里一丝以往都没有感受到的波动。

他将这缕波动牢牢记下,贴上某种情感的标签,然后再试着进行下一轮的“交谈。

一个上午,他都在这样的“对话”中进行,叶无心三人也终于感觉到张小厚的不对劲。他们觉察,张小厚时不时发出一些细碎的话语,像是和人在讲话。

“小师弟不会入魔了吧。”墨寻喃喃道,小心却示意他们别说话。

“我去试试。”叶无心慢慢靠近张小厚,却发现附近空间里的气格外粘稠,好像沼泽,他举步维艰。

“叶无心,你在散步吗?”墨寻嘲讽道。

“不对劲,这附近的气有些过于密集。”叶无心开口,在未弄明白事情之前,他最终还是选择退了出来。

三个人微微一怔,他们闭上眼。一刹那,他们终于感受到,在张小厚的四周,无数的气竟然在团团围着他转,速度不快,可是这方圆三米之内的气,竟然都在旋转。

他们感受到一股股无比清晰的波动,但是具体意味着什么,却无人而知。

“我靠,这范围再扩大一点,不就是场域吗?!”墨寻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场域可是命海境界特有的标志。

“他是怎么做到的?”叶无心也难得好奇一次,开口问道。

“应该是师傅所说的,气的沟通。”小心也不确定。

“那不只是理论吗?连怪老头都说那只是一种理论上的推测?难不成这小师弟上辈子是一缕气,今生转世为人了?”

咚!

小心毫不客气揍了墨寻一拳头,让后者闭嘴。

而事实上,张小厚确实在感知气的情绪,直到方才,一共整理出好、恶、喜、怒、哀、乐六大类情绪,完全和人类一样,只是这其中表现的方式极为不同。

那是气之间的交流,被张小厚无意中插入了进去。

他感受最深的,便是太阳紫气,这可能与他修行的功法《化日真解》有关。

在这一刻,在巨大的山谷中,他居然能够感受到所有太阳紫气的情绪,他心念一动,顷刻间山谷中平静的紫气,如同河流入海,全部朝着他涌来。

道场上,一股厚重的大风呼啸而来,叶无心三人面色一变。

他们立刻闭眼,旋即看到道场上空,一缕缕紫气疾驰而来,一路碾压,竟然将所有除它们之外的气全部击溃,之后停在张小厚头顶三米的地方。.

那一片区域,已经无法令其他万气生存,重力下,全部在溃散。

此刻,每一缕紫气都格外的兴奋,张小厚如同他们的老朋友,正在与他们交流。

叶无心呆呆的感受着天空的变化,墨寻也有些茫然,小心更是抚摸着自己的胸口,眼前的一幕,就像刚才怪老头展示给他们的那样,而此刻更加的震撼。

那一缕缕紫气,正在不停穿梭在张小厚的身体中,钻进钻出,二他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哪怕这股力量让叶无心三人都在变色惶恐。

哪怕颜色最淡薄的紫气,其中蕴含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可这成百上千的紫气一同钻入张小厚的身体,换成谁都感觉不可思议。

汩。

汩汩。

汩汩汩。

这是血液流淌的声音,每一条紫气都在帮助张小厚淬炼鲜血,甚至有些紫气似乎很懂得修行,在进入张小厚身体内的一刹那,直接进入他的骨骼中,竟然在帮助他温养白骨。

这让张小厚心头一震,对于气的情绪更加明悟。

下一刻,一股熟悉的细流从四肢百骸中出现汇聚,张小厚的身体浮现一缕血光,那是全身血液再次被凝练成功的标志。

“第三缕血气成了!”张小厚原本以为第三缕气血还需要花些时日,可不曾想到,感受到气的情绪波动之后,凝练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而修行,远没有结束。

再三个小时候以后,也就是正午时分,在叶无心他们三人震撼的眼神里,第四缕血气再次凝练出现!

“妖孽!”

“绝对是妖孽!”墨寻一阵惊呼,他感觉到被怪老头深深欺骗。

而叶无心皱眉,他感受到空间附近的紫气越来越少,再过一个小时,就要消失殆尽。小心也感受到空气中的变化,她同样皱起眉头,此刻的张小厚依旧在修行。

期间,叶无心去了一趟房间,再次来到道场的时候,手里拿着两根巨大的蜡烛。

这蜡烛,通体九色,足足有一米多高,散发着一股青草香。

这蜡烛被墨寻看到,顿时大呼小叫起来:“叶无心!这是聚气香烛?”

“聚气香烛,凝香峰特制的蜡烛,专门用来凝聚空间万气。一根手指粗细的蜡烛就要上千灵币,这两根,少说也要数百万。”小心深深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叶无心,立刻将两根蜡烛插在道场,而墨寻在一旁直跺脚,感叹叶无心财大气粗。

两根聚气香烛终于开始燃烧,其烟乳白,在飘至上空的时候,竟然形成巨大浓稠的烟圈,从四面八方不断扩散,形成一朵朵烟云

渐渐的,万气从四面八方而来,在山谷的上空汇聚。

“小厚这家伙究竟在修行什么功法,那紫气竟然还是如此稀少。”就算有两根巨大的聚气香烛,墨寻观察上空,发现紫气依旧稀少,他试着去尝试牵引一二,却险些令自己出丑。

“那一缕缕紫气厚重如山,好像有点像玄黄之气,传说玄黄之气一缕可断山河。”叶无心也尝试了一次,最后有此结论。

“还有其温度,我发现那紫气里的温度,非常适合我做菜。”小心嘻嘻笑道。

张小厚默默修行,诸人的话语他听在耳畔,感动在心里,尤其是叶无心,自己与他只有几面之缘,竟然用数百万的聚气香烛供自己修行。

他心中感动,或许自己也可以带给叶无心一场造化。

紫气虽然依旧稀少,可源源不断,数量依旧客观,现阶段,张小厚也只能在心里对紫气的情绪做一次相对完美记录,他感觉到与附近的紫气产生了一丝共鸣。

仿佛,他也成了他们庞大中的一员。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当两根聚气香烛燃烧至三分之二处时,张小厚躯体一震,血光迸发,第四缕血气终于也成了!

自此,他的体内一共凝练了四道气血,其中一道还是斩断自身枷锁而成。

他欲要起身站起来,却听见叶无心开口道:“继续吸收紫气,香烛一旦点燃,就无法熄灭。”

听完,张小厚身形一滞,又缓缓盘膝坐下,空气中的紫气顿时如同倦鸟归巢,纷纷而来。

这一刻,张小厚突然对气的情绪,再次明朗。

这一刻,没有紫气再从他的体内溢出,而感受到紫气的变化,叶无心三人感觉后背发麻,同时想到了什么。

“命海!”

“这绝对是命海境界!”墨寻感觉自己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完全颠覆人类的教科书。

“只有命海境界,才能让气常驻身体,成为海洋,为自己所用!”小心也觉得匪夷所思,只有叶无心没有说话。

不过很快,紫气还是从他体内跑出,继续温养他的血液,不断从中凝练。

一直到聚气香烛完全熄灭,张小厚终于睁开双眼,一抹淡淡的血色从黑眸中闪灭,给人强大的自信。

第五道血气,在最后一刻成功了!

“一天不到,连续凝练三条血气!”墨寻走过来,狠狠一拍张小厚的肩膀,有些幸灾乐祸道:“要是被怪老头知道,你准被他拉过去当试验品!”

砰!

小心一拳打飞墨寻,让后者闭嘴。

此时此刻,张小厚走到叶无心的身边,看着对方剑眉星目,他感动道:“多谢师兄。”

叶无心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刚准备离去,却听到张小厚在他的身后继续道:

“无心师兄,师弟或许有一法,可斩枷锁。”

叶无心猛回头,双眼精光爆放,一时间,整个道场都是寂静的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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