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刀

破军学院,一百零八内门弟子,每一个弟子都有一座山峰!

一百零八座山峰,代表着破军学院一百零八位人杰,也是破军学院的中流砥柱。

奇峰峻丽,钟灵毓秀,

无数人杰,为我所用!

一座形似大象的瑰丽山峰,象鼻向内弯曲,与山体形成一个完美的空洞,在这南北通透的空洞里,又有一座座大殿完美衔接,耸立在山腰处,山泉流水,青松翠柏,林间又有鸟兽鱼虫,灵兽游走,空气里弥漫着清新自由。

灵象山!

三个猩红的大字,仿若天成,被深深印刻在庞大山体的右侧,初看见时,张小厚甚至觉得整个山体都在流淌鲜血,给他心灵强烈的冲击。

他甚至看见那金色的磨盘从他的眉心蹿出,在刹那之间,消失在山中,失去了感应。

“小厚哥,你怎么了?”映寒看见张小厚面色突然惨白,关心的问道。

张小厚摇摇头,示意还好,不过他也注意到,其他人似乎都没有看见,一个个兴高采烈看着灵象山上的美景。

只有张瞳,偶尔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诧异。

一行人从山脚行至巨大的空洞,一路阶梯高耸,陡峭蜿蜒,凡人走在其上,几乎是要手脚并用,耗费所有的力气才能抵达。

等他们终于来到空洞的平地上,除了张小厚与张瞳,其他人都软在地上,小腿打着颤,喘着粗气,不少张家人看向张小厚,暗道以前都小看了他。

张瞳也看着他,眼神微微眯起,道:“你体内精气内敛,骨肉筋皮连成一线,气血反复蛰伏涌动,怕是自由一番机遇。”

张小厚一听,顿时胸口一紧,暗道自己太不小心,之前就好像被这张家大小姐看出一二,怕是如今更加确定了。

他从小在张家,心思缜密,暗道自己莫不是出了张家,怎变得如此大意。

“紧张什么。我张瞳虽是女儿身,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张瞳望着众人,语气始终淡淡道:“你们也听好了。”

“在破军书院,机缘众多,但是无论你们遇到什么机缘,都无需告诉我,这是你们的幸运,也是我张瞳的幸运。”

“在灵象山,你们就是主人,接下去的三年里,注定不会平凡无事,自现在起,每个人都可以学习破军学院入门修行法《剥血术》,也可以从灵象山的书库里挑选合适的功法与武技修行。”

轰!

这消息,无疑是惊天的大爆炸,所有人都兴奋了!

修行,对于所他们来说那是一种可以脱胎换骨,可以翻天覆地的变化,谁都无法淡定!

更何况,张瞳这次从张家带出来的人都是年轻人,虽说是仆人,内心更是渴望有一天自己能修行,将过往翻篇,塑造新生活。

如今,张瞳的身边,一个个男孩女孩都激动不已,恨不得此刻就去翻阅书库。

“你们是我带进来的,不要让我失望。”说完,她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张小厚。

一群人怀着憧憬的心情,来到山崖上的空洞里,此刻他们看见大殿连绵,有水有兽,还有无数颜色的药田上长满各种奇花异草,散发着微微光亮。

“你们平时的分工,我现在说一下,你们牢牢记住。”

“映寒,你负责我的起居。”

“张鸣与张良,你两负责大家的三餐。”

“张涛,张虎,张三,你们三个夜晚轮流负责灵象山的安全,虽然是在学院,但是依然要小心。”

“张天一,你负责房屋的修葺,平常就守护这几座大殿。”

“张萌,你负责......”

最后,张瞳看着张小厚,沉吟片刻,道:“张小厚,你去照顾山灵。”

“山灵?”张小厚不解的问道。

“破军书院,内门一百零八座山,各有一道山灵,它们是天地孕育而生的宠儿,若是山灵死了,这里的一切就会衰败,甚至山崩,到时候我也会失去内门弟子的身份。”

张小厚一听,顿时想不干,可他准备刚开口,就看见张瞳投来犀利的眼神,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下去。

哞!

一道突兀的吼叫从一座大殿后方传来,众人惊疑的看去,却见黑暗的阴影下,走出来一只浑身洁白如玉,仅有一个人高的小白象。

这小象通体白玉,摇头晃脑,眉心一点猩红,像是在流淌琼液,四肢短小憨厚,奔跑起来,大地却都在震动,它似乎早已认识张瞳,看见她远远扬起鼻子,喷出一道水柱,发出兴奋的啼叫。

此时此刻张小厚怀中的小白兽也跳了出来,两只洁白小兽结伴嬉戏,越走越远。

张小厚刚要去追,就听见张瞳的声音再次响起:“先别管山灵,你们都去藏书殿。”

“藏书殿!”

一座不算太大的宫殿,众人兴奋的推开门,却只发现三排书架,每一排书架都有三列,每列却只有一本书。

即便如此,众人依旧热血沸腾,热情丝毫没有减弱,他们知道每一本人族功法都异常珍贵。

张瞳在身后缓缓道:“除了《剥血术》,其余八本都是我这些年自己搜集到的,你们大可以都看看。”

其实,在破军学院,内门弟子都有极大的权力,搜集到的各种资源,都可以自己留下,不必再上报学院。所以,有些老牌的内门弟子,身价极高,甚至比得上一些低层的豪门大家。

张瞳,只不过晋级内门弟子才三个月。

这些书架上的修行法,张小厚粗略看了看就没了兴趣,这里的修行法加起来,都比不上自己的《化日真解》。而所谓的武技,他默默记住了一本名为《劈柴刀法》的书,准备来日试着修练修炼。

这一天入夜,众人都难以平静,不管是张瞳在书院脚下立威,还是之后藏书阁的修行法,这些注定让他们这一生都为之改变。

因为人少,这一次张瞳带来的人每个人都是单独居住,而此时此刻,张小厚正闭上眼睛,感应着四周的一切。

不得不说,这里是修行的绝佳之地,张小厚感应到四周茫茫紫气,比在天星城要多出数倍,这让他一阵激动。

紧接着,他又感应到了磨盘的位置,似乎就在他的附近。

他睁开眼,推开门走出房间,迎面正好看见屋子外的水塘边,两只一大一小的白兽正紧紧贴在一起打盹。

一只金色的磨盘,不出意外,正慢悠悠的从外面飞来,然后没入张小厚的眉心。

一刹那,他再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虚弱,整个人晕晕沉沉,直接倒地不起。

可这一次,磨盘并没有带给他任何东西,没有声音传来,于是他闭上眼,金色的磨盘显现,璀璨的金光里,他却看见一个个斗大的文字不断被磨盘碾碎。

“我去,这不是《劈柴刀法》吗?!”他瞪大眼睛终于看清,这些碾碎的文字竟然是那本在藏书殿的刀法,磨盘竟然在碾碎它们。

很快,他又瞧见,那些被碾碎的文字,竟然在磨盘的另一端渐渐出现新的一些文字,就好像是磨豆浆,黄豆被碾碎,然后出现豆浆。

就如同某种进阶,本质是同种东西,可发挥出的结果就完全不同。

新的文字,渐渐在空间练成一体,张小厚看的如痴如醉,他猛地意识到,自己之前得到的《化日真解》,磨盘进入那些张家孩子的身体,难道也是这般萃取的功法?!

《化日真解》,难道是比《引气决》更高深的修行吗?

“磨盘,萃取功法的精华,追溯还原......这就是磨盘的作用吗!”张小厚心脏砰砰跳,他终于意识到这东西的珍贵,暗自发誓,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知道,否则怀璧其罪的道理比比皆是。

可是今天之前,磨盘又为何消失呢?

就在他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磨盘强大的副作用终于爆发,他口吐白沫,直接晕了过去......

翌日,空洞上的一片树林里,一道道寒光时不时的出现。

那是一把最普通的砍柴刀,刀锋被磨得发亮,甚至有些刺眼,张小厚顶着寒气蹲着马步,正不停劈砍着手中的寒刀 。

他从早上天蒙蒙亮就开始在这里,他知道努力的重要,所以自从知道自己可以修行,他就暗自发誓,绝不浪费任何时间,这样才能早日带着爷爷离开张家,走出天星。

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从腰间持刀,向高空砍去,一道完美的弧度,这是新《砍柴刀法》里的第一式。

撩刀式。

新《砍柴刀法》中,只有简简单单的十个动作,但是要求极为苛刻,需要做到一模一样,不许有丝毫偏差。包括肌肉的发力,维持的时间,还有许多深涩难懂的字句意思。

这一式,不需要血气,只需要修行者精气神高度统一,而真正的难点,便是坚持。

一次,两次,三次……渐渐的,他练至上百次,脚下的大地早已被汗水打湿了大片。

可张小厚一直不停,丝毫没有中断的意思。

嚯!嚯!嚯!

手中的砍柴刀,寒光嚯嚯,每一次都是同一个动作,挥刀到达的高度需要一致,就算这一次稍微有些差别,但下一次一定纠正。

十次,百次,千次!

整整一上午,张小厚左手挥动砍柴刀数千次,从手掌麻痹到小手臂,再从小手臂酥麻至整个胳膊,浮肿、刺痛,直至失去知觉。

咚。

砍柴刀落地,张小厚俯身去捡刀,浑身剧痛,眼前一黑险些摔倒。最后还是他强忍不适,换成右手执刀,再次练习撩刀式。

相同的动作,枯燥乏味,罕有人第一次能够坚持怎么久,第一天,张小厚的右手胳膊因为练刀直接半废,连吃饭都是映寒喂食,简直羡煞旁人。

不过当他们看到张小厚两只浮肿到炸裂的手臂时,眼神顿时有些变色。

他们之中也有人修练《砍柴刀法》,第一式也是撩刀式,可没人如同张小厚般,在第一天就将自己的胳膊直接生生练废。

那双手,都是水泡,那两只胳膊,似乎碰一下,就能戳破表皮,流出里面的血。

吃了晚饭,张小厚马不停蹄回到卧室,将砍柴刀搁在胸前,直接开始修行《化日真解》。

这里的紫气很多,一丝一缕,都带着强大的压迫,张小厚需要小心引导,引导那些颜色最淡薄的紫气不断淬炼自己的鲜血,他能够感受到今天自己骨骼里造血的速度大幅提升,鲜血越来越浓郁。

“白天这般高强度的练习,似乎更能吸收紫气对身体的影响。”张小厚暗自摸索,紫气似乎对疲惫身躯的恢复更有效果。

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张小厚一直没有中断,无论吃饭还是睡觉休息,他都抱着那把砍柴刀,似乎要将拿刀融化在自己体内。

在灵象山的这片树林里,在距离张小厚不远的地方,从他练刀后的几日开始,出现了一道身影,这身影就一直站着,张小厚站多久,她就站多久,张小厚练多久的刀,她也跟着看多久的刀。

有时候,她会微微笑起,闭月羞花,美艳不可方物。

夕阳的余晖中,那少年持刀而立,汗水模糊了时光,来日方长,必定惊艳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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