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看起来文质彬彬,静若处子,但实际发起怒来,或者想叫别人明白他此时情绪的时候,就自有雷霆蕴势,猛虎威严从其身上浮现出来。
曹成觉得“书生与屠夫”这两个气质近乎相反,看起来处于两个极点的身份在二爷身上结合的恰到好处。
“那人是谁?怎么能够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刚才和大爷下棋的时候,是偏偏君子,谦逊有理,现在和自己拷问自己的时候,变成不怒自威,语气冰冷了。
这是因为身居高位,手握权力,内有力量,弱小的向强大的俯首称臣是很自然的事。
曹成很诚实的回道:
“那人是我的同事,叫张健,为了削弱惊风雷的手下力量,我把他的队员都给弄死了。”
“那他怎么没有死?”
曹成虽然低着头,但也知道二爷走过来了,觉得喉咙有些干燥:
“不清楚,可能被人救了,或者得了奇遇,现在明白了真相,找我报仇来了,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曹小韵冷不丁的开口,斜眼看他:
“怕是某人带过来的。”
但曹成没有反驳,只是问道:
“二爷,还有什么事吗?没了我就去小叔那了。”
二爷低头想了很久,强如他这个境界的人才刚刚摸到了一点空间的皮毛,那个叫张健的小子,看起来一境都没破,怎么会掌握这种手段,但终究是想不明白。
“你去吧,不过,小心点,现在诡异的事情发生的太多。”
曹成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了,拿了酒,上了车,想着一些事情。
小叔那边是按计划来的,趁林处长被特勤处总部掉到北方寒林边境,得有一两个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伪造好了调令,叫惊风雷疲于奔命,消耗他的力量,最后在北郊的那个废弃的工厂杀死他。
而自己这边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闹出大动静,吸引惊风雷的注意力,同时听小叔的安排和“归零”的人接触合作。
归零要找东西,要抢灵石,要杀人,我们曹家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就为了去京都本家的祠堂里跪着么?认祖归宗,狗屎,求着去做狗,劳资不稀罕!
还有张家说找人,找失踪的少主,可特么失踪了二十年,说不定早就死了,可还是有这么多傻子不留余力的,倾家荡产,赌上性命的去做这件事,就为了一个承诺?狗屎,他么的,都是傻子!
呵,把我当成了牺牲的棋子,还有那狗屁静宁,我不服的话二爷也不会放心再用我,还特么又给了我一颗,好叫我不畏疼痛,给小叔垫后么?
玛德,就是这样,委屈我来受,好处你们拿?凭什么?
还有张健,你没死,还得了奇遇,凭什么不是我?
猛地一脚油门,车辆变成了一道闪电,疾驰而去。
…………
另一边,奇缘当铺。
大厅原本是有一个典当柜台的,但白青铜觉得只是浪费空间,便把那柜台给拆了,安上了电视机,弄了两条沙发,一个茶几,在墙上画了一个壁炉,用红色的颜料舔了几把火,便真的有热量,暖气慢慢的涌进来。
这个原本只是柜台的角落现在变成了很受小帆还有小小喜爱的空间。
柜台的右边就是上二楼的楼梯口,木质的楼梯很稳,年代感十足,但一点都不晃,再右边,楼梯的右边就是厨房,厨房的右边是储藏室。
与柜台相对的另一个角落是卫生间,给客人方便使用。
最中间是一条小过道,可以直接有大门走到楼梯口,过道左边靠墙摆放着书柜,右边则是扑上了白毯的空地,上面立着不大不小的方方正正的桌子,之前是给白青铜他们吃饭的,但现在三个人围坐着。
三人头顶上吊着水晶灯饰,正发出柔和的光。
“怎么?没有抓到曹成,给传送回来就泄气了?”
白青铜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按着遥控器,看着挂在墙上的电视,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把遥控器放下,轻笑道:
“便宜货,没好质量的,还是交给我,直接委托,保证给你们一锤定音。”
张健的神情显得有些懊恼,锤了一下座子:
“本来快抓到他了,不是那个中年人拉走了他,我就把他传送回来了,而且,白老板你不是说会传到他的跟前吗?怎么我当时离他三四米?”
“别把桌子拍坏了――”
白青铜又抓了一把瓜子,看着他:
“gps都没这么精细,上次我还传到空中,差点摔死,十一说是什么地壳运动,这地图我催促着更新,现在已经很好了,你还埋怨这埋怨那的,要不我来?”
张健连忙摇头:
“别,别,哪敢劳烦您。”
“是觉得我出场费太贵?得不偿失?”
张健沉默不言,李承明解了围:
“白老板,您绝对是物超所值,但还是不辛苦您了,我们再试一次,劳烦您再看一看曹成在哪,给两张来回的黑卡,这次我和张健一起去。”
白青铜转过头来,看着他们,笑道:
“决定了?虽然你们的良心很值钱,但这么浪费可不太好,这边边角角的一凑合起来也不少,恐怕你们到想让我出手的时候,你们就付不起价钱了,所以,还是坚持自己来吗?”
两人低头想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切,小家子气,真没办法。”
白青铜无奈的把手一摆,空中出现了一副地图,上面有一个红点正在极速飞驰。
“看来这人现在在交通工具上,不知道要去哪?你们是决定现在就过去,还是等他到了目的地在过去?”
想了会,李承明开口道:
“还是等他停了,我们再过去吧,我们这时候过去,说不定会传到车顶上,或者车底下,又或者车前,被撞死……”
张健插话:
“即使刚好进去了,在车内,如果他在开车,是驾驶员的话,也不敢把曹成传送回来,怕车辆失控,害到别人。”
到还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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