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青衣襦裙,相貌称不上绝色,却小家碧玉的清丽女子走了进来,程狗熊大喜:“七娘,想死我了,快过来。七娘依言做到程狗熊身边,神态说不出的温柔恬雅。
早前进来的几位青楼女子将赵云莺莺燕燕围坐一团,脂粉香气扑鼻,倩影晃动之间雪白之色若隐若现,胸前柔软有意无意往赵云身上蹭去,只盼入了这位才学惊世相貌俊朗,前途远大的县男大人法眼,带回家中,做个小妾也好过在这青楼卖笑!
身为初哥的赵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鼻血险些流出来。
正目醉神迷的时候,房门开了,进来一行人,个个衣衫华贵,气势不凡。为首青年公子取笑道:“小弟还以为程大哥不来了呢,没想到早已享受上了,这位就是你弟弟吧!居然这么受众位姐姐欢迎。”
赵云见有人进来,不等程狗熊回话,赶紧站起身,:“众位姐姐,有朋友过来了,且放小弟一马”
众女依依不舍的起身,赵云才大大喘了口气。程狗熊对为首青年公子道:“怀玉,俺说话算话,将我弟弟请来了,你与我弟弟比试比试吧!”
赵云抱拳见礼:小弟赵云,不知几位哥哥大名,初来长安,还请众位哥哥多关照。
只听后面一人急急问道“赵云?哪个赵云?可是蓝田县男?”
“真是小弟,不知有何指教?”
来人走到进前仔细打量赵云:“听闻近日来了位弱冠少年,面若潘安,才气惊人,虽未及冠却已做出千古名句来,为兄读过兄弟大作,惊为天人,恨不能马上见识一番,今日得见,果然人中龙凤,气质不凡啊。”
“哪里哪里,一些虚名,偶得一首佳作而已。”
程狗熊拉过赵云,:别文绉绉的了,我来介绍一下,为首这位是我父亲好友胡国公长子秦怀玉,对面是柴哲威,房俊,最后你见过,长孙冲。
赵云忙一一见过,众人还礼,寒暄几句,纷纷落座。
秦怀玉绝口不提比试之事举杯敬道:“赵贤弟初来京城,哥哥借花献佛,权当给你接风洗尘了,干一杯。”
赵云忙举杯相迎,一口喝完刚放下酒杯,边上侍女赶紧满上,柴哲威又举杯敬道:“贤弟才学惊人,愚兄难得相见,来为兄也敬你一杯。”赵云又一口干了,随后房俊,长孙冲二人也一一敬酒,赵云来者不拒,一轮酒敬完,赵云又一一回敬。
席间谈天说地,赵云每每妙语相迎,让人生不出半点生疏
众人见赵云如此豪爽,好感大增。酒过三巡,秦怀玉道:今日来比本是与程大哥开玩笑,不成想这莽夫居然把贤弟请来了,真是意外之喜,愚兄对贤弟心仪已久,见贤弟又正气凌然,才气过人,不如你我结为异性兄弟,也好让为兄沾沾才气。
其余几人听了,酒劲上涌,大呼“此等佳话怎能缺了我等,一同结拜。”
几人命侍女取来香案,斩了鸡头,手捧酒杯齐声说道:今日我等兄弟结为兄弟,同患难,共富贵,如违此誓,便如此杯,说完一同将酒杯狠狠摔碎。众人相视几眼,皆都开怀大笑。
赵云心头热血上涌,心想,我自己身处异地孤立无援,现如今有了这几个兄弟,许多方法就可以施展了,天意如此,我定放手施为。
众人论过大小,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程狗熊一副人模熊样,胡子满面的样子居然才是十九岁,秦怀玉二十排大哥,程狗熊其二,房俊第三,柴哲威第四,长孙冲第五,赵云最小排老六。
赵云抱拳正色道:几位哥哥现如今都是一家人,小弟也不藏私,这里有个赚钱的买卖,小弟一人不够本钱,大伙儿一起赚些零用可好?
秦怀玉喜道:贤弟才气过人,头脑灵活,即说是歉钱买卖就肯定是能歉,愚兄同意。
房俊等人纷纷附和,程狗熊却怒道:“为兄与你这么多天,不曾亏待过你,有歉钱的好买卖不告知我,居然来讨好他们。”
赵云摇头:“程兄息怒,小弟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不是诚心不与你说”
长孙冲一旁劝说两句,又问赵云:不知贤弟有何好买卖?
这几人除了秦怀玉家境一般,行事端正,其余几人全都是有名的纨绔,整日花天酒地,花钱大手大脚的,有些进项自然感兴趣的很。
“咱们现在喝的酒不谈口感,却是不甚醉人,有些过于平淡,小弟有一烈酒方子,入口如火,后劲醇厚,不知哥哥可有兴趣?”
几人迟疑一下“如今粮食产量不足,圣上下令禁止私人酿酒,这生意不成。”
赵云摇摇头:“小弟打算拉太子一起入股,材料也买官曲,不算违法的买卖。”
秦怀玉沉思一会儿,“这都是可行,不过股份如何分配,利润几何?”
“小弟打算给太子四成干股,几位哥哥一家一股,小弟以技术入股,也算一股。
“这……会不会有些少了?不知投入几何?
“前期投入不大,只管占据京城市场即可。只需一块地,一坐作坊,几个酿酒师傅,一座商铺即可,众位哥哥商量,花费几何?股份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绝对不会比这青楼买卖少就是。”
众人商量一番,却迟迟计算不出具体花费,赵云无奈,上前拿过纸笔,口中算道:占地两亩约二十两,匠师五人伙计二十共三十两又一百六十文,商铺约一千两,酿酒工具约五十两,其余杂费约一百两,计共约一千两百又一百六十文。
众人大奇,秦怀玉拿过纸笔,在纸上涂涂写写计算半天才惊呼,一文不差,贤弟果然大才,诗做的好,算学也这般精湛。
赵云谦虚几句,又道:口说无凭,小弟这就回家,准备酿酒工具,先酿出几坛,分与众位哥哥带回家中,在看具体投资多少,规模在定。
众人皆称贤弟心细,几人心急拉着赵云出了青楼,径直去找铁匠。酒钱自然由程狗熊来付。
程狗熊付过账跟在众人身后大呼不值,本是请赵云前来羞辱秦怀玉等穷酸,却成了结拜大会,酒钱定要算入股份云云,众人莞尔,不去理他。
秦怀玉正色道: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有你我青楼五金兰,以贤弟名声,多年后必成一段佳话,这个莽夫居然还在埋汰,发癔症不成。
众人哄堂大笑,满口称是。独留程狗熊郁闷不已。
几人合计机密不能外传,赵云道:我祖宅老家就有几个匠人,老实忠厚。村子偏僻,离长安也不远,半个时辰路程。家中田地也不少,不如将作坊建在我祖宅赵家村吧!
众人点头,长孙冲道:本就是你的酿酒方子,我哥几个不善指挥,一切琐事由你做主即可,我家在长安店铺不少,我出铺子,你们一家派一人共同管理即可。
几人商量妥当,又一同去赵家村看了看。赵云走在熟悉的路上,不断与熟人打招呼,村里人纯朴,见赵云回来都停下手里活计,乐呵呵的问候。
赵云寻到祥叔,好声问安一番,又详细将来意说明。祥叔满口答应,召集来众村民,由赵云与他们细说。
赵云现在院中看着一张张憨厚熟悉的脸庞,大声的道:乡亲们,大娃儿回来了,各位叔叔婶婶,大娃儿想在村里建个作坊,需要一些人手,目前先收五个铁匠和木匠,伙计数十,有手艺的一月三两,伙计要手脚勤快的一月八百文,管一日三餐,大家有来的先到我这里登记一下,具体人数我们几个在商量。
乡亲们议论纷纷,赵家村本就是个小村子,人数不多,成年男子又有半数外出打工,如今村里也就二十来个成年男子。岂不是人人有份。工钱也开的高,一个伙计每月例钱就够养活一家人了,都明白是赵云照顾他们。
乡亲们商量完毕,推略识几个字的二叔出来,“大娃儿,不知月钱几时发放?家中妇人可做否来做工?”
赵云抱拳道:二叔放心,我自小在村里长大,自然不会亏了大家,各位婶婶也可报名做工,不过不能全部都收,我会派一个管事的来,具体人数到时在商量。倒每月初一按时发放工钱,绝不食言。
众乡亲欢呼,纷纷嚷嚷着报名。赵云大声道:静一静,还没说完,由于作坊所产事物昂贵。需要保密,有信心不露口风的,再来报名。
乡亲们都安静下来,奇怪的看着赵云,整的赵云以为自己脸上有饭粒呢!祥叔说道:这个……大娃儿啊!你自小在这里长大,村里人们什么脾气你是知道的,这些话就不必说了!大伙儿有来做工的,都过来报名,以后就不用忍饥挨饿了,妇人有来的紧着家里困难的,都照顾照顾。
乡亲们群情踊跃,成年男子都过来报名了,剩下一堆大部分是赵云的婶婶嫂嫂,也有几个奶奶辈的,除了年纪大的其余全部报了名。
几个家里实在困难的婶婶还悄声对赵云说说情,忙活半天总算忙清了。长孙几人又拉着村里几位会打铁的让赵云给他们画图纸。
只得拿起笔又画出酿酒工具的图纸,其实也简单,一套蒸馏设备而已,大锅是现成的,就是锅盖要打成弯曲漏斗形,下边有水槽接着,在准备几个大缸,笼屉,磨盘几样就齐了。
赵云将图纸交给铁匠并详细讲解清楚,问明完成要明天后,就让他们赶紧去打造,又找来二叔虎叔让他们去准备其余东西,细细嘱咐一定要明天准备好。万事皆备,就等明天试试蒸馏酒的威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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