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自己的脑子呢？”杨总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们想做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杨总监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但真的是夏舒让我这么做的。她还说启雅因为抄袭的事情有了新的谋划，所以她必须去看看。”

“启雅？”杨总监疑惑，他当然不可能收到风声，因为这本来就是蒋芳编造的。

不过蒋芳厉害的地方就是提前做了功课，她拿出手机打开了截图：“这是夏舒发给我的，杨总监您看一下。”

截图是蒋芳和夏舒的对话，蒋芳故意截取了让人误会的内容，杨总监果然皱起了眉头。

“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公司好，只有公司好了我们才能更好。沈思是很优秀，可是她在这一行资历太浅了，很多事情她可能不知道，要是贸贸然去了论坛会，中了启雅的招后果就严重了。”

蒋芳悄悄观察着杨总监的脸色，斟酌着用词，旁敲侧击着希望杨总监能改变决定。

但出乎她的意料，杨总监挥了挥手：“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出去吧。”

蒋芳愤愤不平的同时心里松了口气，杨总监要是真的追究起来，她就麻烦了。

她默默将邀请函放回了桌上，朝杨总监又说了一番保证才离开。

杨总监拨通了一个电话：“沈总啊，你这决定真的是让我为难啊，我这员工太不好管理了，你可得多照顾照顾我才行啊。”

电话那头传来了中气十足的笑声：“我就这一个女儿，又放在你的公司给你当下属，已经很照顾你了。至于你说的合作，我会再考虑看看，不过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大新闻，启雅那边一直在拉拢一个姓穆的年轻人，你们也可以关注一下。”

“姓穆的？是做投资的？”杨总监立马警醒起来。

总部那边请了华尔街最有名的策划大师，从启雅这边抢走了三个大订单，这才让启雅的资金链有了松动，一时之间周转不过来。

但要是在他管辖的范围内，让启雅分公司的人拿到了大投资，那他的升职道路岂不是要崩盘？

“他的背景挺神秘的，只知道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多少资金不清楚，说是要开一家酒店。对了，之前不是给你们那个叫什么夏舒的留了言吗？听说制造舆论是他们公司的惯用手段。”

杨总监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不是没请过流量大王，什么微博红人啊，大V达人啊，但不管在新媒体领域多厉害的人来到试睡师行业，全都熄火了。

这个姓穆的到底什么来路，竟然能凭着两三句话就把夏舒推到风口浪尖，这能力和运作手段……

挂了电话杨总监立即点开了行业论坛，姓穆的留言还在，可是资料一点都没有，看起来完全是个假号。

他又浏览了一会儿论坛，论坛每小时都有新贴发布，一天下来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

在这么多帖子里，为什么他只在夏舒的帖子下留言？

光标落在了夏舒对外的资料上，天堃国际L4级试睡师，女，然后是一张工作照和几篇已有的试睡报告。

比起其他女试睡师，夏舒的个人简介很简单，也很商务，挑不出错也落不下深刻的印象。

要说外貌，夏舒是一种冰霜的美感，给人不太好接近的感觉，不能算一等一的大美女。

如果单纯是炒作，天堃有L12级的试睡师，也有像孙沁沁、蒋芳这类外放，能随时开喷和开车的女试睡师，她们的粉丝也远远超过夏舒，选择她们不是更容易制造舆论吗？

可为什么偏偏是夏舒呢？

莫非……姓穆的认识夏舒？

那姓穆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