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忍者的意义

悠翔与漩涡泰志汇合,半个小时后,跟着他来到这个新的训练场,一片河边空地,对于涡潮村来说,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没有丝毫起眼的地方。

浅浅的水流、高大的树木、石头、杂草,比起之前与沙罗一起训练的场地来说要乱的多,毕竟那里还经过两人半年的整理,不说别的,至少地上没有这么多石头。

唆!

一把苦无径直插在悠翔面前的地上,悠翔看了看这苦无,有看了看老师,什么意思,不应该先相互了解下吗,这就要打?

“既然你跟夏树练了段时间,那么这东西会用吧?”泰志还是一副老样子,喝着酒,整天泡在酒里。

“准备好了吗?来吧!”

泰志明显没有为他解释的欲望,连声催促,悠翔只好弯腰拿起苦无。

就在他准备开始战斗的时候,却发现泰志转身走向树林间,还灌了一口酒。

老师干嘛,不是训练吗?

“你在看那里?”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耳后响起,话语间还带有微风吹动悠翔头发,他心中一惊。

什么时候!

却下意识反手向自己后腰处捅去。

下一刻,一把锋利的苦无架在自己脖子上,握着苦无的手小巧、纤细,被另外一种粗大苍老的手包裹着。

“我不知道夏树是怎么教你的,但是在我这里,请你时刻盯着我的动作,知道了吗?”

悠翔听着这生硬、冰冷的话语,丝毫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老师,他微微点了点头,生怕自己动作一大就划破皮肤。

“额,明白就好。”

泰志松开老手,悠翔向前一跃,反身苦无一划。

“不错、不错,看来进入状态了。”

“要把每一次战斗都当做你的最后一次,这样才不会是你的最后一次。”

话是拗口的,悠翔却明白。

“稳住呼吸,不要乱。”

“你的身体也太差了吧!”

“你是猪吗?再来。”

“没有必要,不要离开地面。”

泰志苍老冷淡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毫不留情的掌击。

悠翔咬紧牙,半空中一扭,苦无向着声音方向一刺,却落空了。

一只苍老的手掌穿过悠翔防御,轻轻按在他肩膀上一压。

悠翔仿佛被大山压住一样,一瞬间被压制在地面,小脸涨的通红,不是羞愧,而是他被迫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抵制肩膀的巨力。

终于,泰志手一松,悠翔还没来的及喘口气,一道破空声响起。

悠翔连破口大骂的时间都没有,他伏地一滚,下一秒,一把苦无扎在他原来的位置上。

明明这么短的距离,泰志偏偏不直接打下去,而是先发开他,苦无也是,还弄出一点动静再扎下来。

先是划破他的衣服,后来划破他的皮肤,悠翔只能打起精神随时注意动静。

美名曰训练他的反应能力。

可恶。

悠翔不是没有反抗过,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一点用都没有,最后还是屈服在漩涡泰志的淫威之下。

远处,那个老头看到悠翔在他的影分身下狼狈逃窜,露出满意的笑容,喝着小酒,赞许地点点头。

对悠翔的表现很是满意,虽然悠翔没有发觉,可泰志的攻击频率是随着悠翔的适应而逐渐提高的,一直保持在让他维持高强度的训练而不至于无法面对。

漩涡悠翔虽然身体强度不足,可异常灵敏,对攻击有着近乎直觉躲避本能,这本应该是在战场上磨砺多时存活下来的忍者才能拥有的本能,对悠翔的异常泰志也只能归结于天赋一说了。

毕竟这个忍界从来就不缺天才、那些天赋异禀到让人无法理解的天才,不是吗?

他们才是决定忍界走向的人。

“好了,休息一下吧。”

呼..呼..

随着泰志这一句话,悠翔面前的漩涡泰志化为一道白烟消失,悠翔眼睁睁看着老师化为一道白烟,不禁有些气馁。

他跟随夏树修行了一段时间,早已不是那个连分身术都不知道的小鬼头了,自从与洋介一战吃了亏之后,他每日闲暇之时恶补忍术知识。

影分身之术他当然知道,完全拷贝本体体术、忍术,堪称完美的一个忍术,唯一的一个缺点就是当受到伤害就会失效,无论这个伤害多么细小。

也就是说,这一天的修行里,自己完全没有做出一道有效攻击。

悠翔瘫倒在地,闭眼休息,不自觉地大口喘气,深深地了解到了自己的不足。

悠翔鼻子抽动一下,酒气冲天,老远就闻到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忍者的,这么明显的痕迹,不怕执行任务时暴露吗?

“干的不错。”

悠翔一听,心中暗喜,睁眼看向来人,正是他的老师,这一天的修炼中被老师批成狗,总算有个赞许的话,难得难得。

悠翔嘴上抑制不住的笑意,正准备起身,却被泰志一把按住。

“没事,就这样躺着吧。”

这亲切的话语让悠翔感到受宠若惊,要知道今天一见面就被叫到这里,二话不说就开打,他还以后都要这样了呢?

“哦”

听到泰志的话,悠翔也不坚持,这一上午不断地战斗让他身心疲惫,全身肌肉酸痛,还有丝丝伤口处发出的疼痛。

泰志走到悠翔身旁蹲下,双手笼罩在他的伤口处,有的是被泰志苦无划破的伤口,有的是战斗中不小心磨到的,手掌、膝盖这些地方与地面接触较猛烈,留下伤口不奇怪。

“你的训练还是差了些,这些伤本不该有的。”

悠翔看着泰志,默默听着老师的话,看着他的手发出丝丝蓝光,一道蓝色查克拉团笼罩在他的伤口处,暖暖的,不一会,伤口发出丝丝瘙痒,

悠翔皱着眉忍耐,等待了一会,终于把他的伤口治疗了一遍。

悠翔用力擦拭原来伤口的位置,毫无疼痛感,将干结的血痂擦去,露出洁白的皮肤,只剩下破损的衣服证明伤口的存在。

“没想到老师竟然会医疗忍术。”

悠翔一脸崇拜地看着泰志,越发为自己当时一拍脑门就决定拜师的行为感到庆幸,自己这个老师真的是太厉害了,好像什么都会。

“嗯..你也不要太崇拜我了,不过区区医疗忍术,以后你也会的。”漩涡泰志看到悠翔小迷弟的表现,心中很是喜悦。

再怎么优秀的强者也需要一个足够大的舞台来发挥,而泰志,早已退出了这个舞台。

自从十多年前退任大长老一职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与别人动手了,更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的实力,村子里的任务不需要他去执行,或者说,当有一条需要用到他的时候,那就意味着村子已经快不行了。

悠翔这个舞台虽然小了点,可小小让泰志展示一番还是可以的,这一天下来,悠翔干劲十足,是因为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

漩涡泰志也是干劲十足,是因为他终于不用整天和无聊打交道了,况且总算找到了合适心怡的弟子,他只恨时间不够,又怎会厌烦呢?

很快,夜晚降临,两人还在那河流旁边,悠翔哭丧着一张脸。

“老师,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过夜吗?我妈妈会着急的。”

“哈哈,没事,我来之前和你母亲说过了,她不知多开心,还让我转告你不要担心家里,这不,连你换洗的衣服都拿来了。”

听到这,悠翔脸色更不好看了,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有家里舒服,菖蒲实力坑娃啊!

“老师,这...”

“修行已经开始,你就要做好艰苦奋斗的准备,先前漩涡夏树那种舒适的过家家你就不要想了。”

“好吧。”悠翔苦着脸,还同情洋介呢,现在轮到自己吃土了。

泰志何等人物,把涡之国治理得井井有条,手下众人无不服服帖帖,那里看不出悠翔心里的不悦,毕竟还是个小鬼,第一次离开母亲过夜,也是难免的,主动挑起话题。

“你知道忍者存在的意义吗?或者说忍者是为什么而存在的。”泰志故作神秘的问道,他知道悠翔肯定会对关于忍者的东西感兴趣。

果不其然,漩涡悠翔没骨气的把刚刚的郁闷抛之脑后,急切地看着自家无良老师。

“为什么,是为了守护村子吗?为了世界和平。”

在悠翔小小的脑袋了,见识到的世界太小,他所接触、所了解到的世界就是忍者为了村子的延续,为了村民的安全,额、或者说,这就是上层希望平民见到的。

而泰志的答案出乎悠翔意料。

“不,忍者是利器、是凶器,是为了剥夺其他人的东西而存在的,是不详、是灾厄的来源。”

这话却激起悠翔的不满,他鼻息加粗,气鼓鼓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却不是如何反驳,小小的心里满是质疑。

泰志如何看不去他的不满,却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讲述着他所知道的世界,他所接触到的残酷。

“忍者最初的起源已经不可考究了,大抵都是说源于传说中的六道仙人,而忍者真正发展起来应该是战国之前。”

“一个集团的兴旺势必意味着另一个集团的落幕,而武士就是被忍者所代替的武力集团。”

“作为贵族手中的刀,忍者无疑是比武士更为合适的,他简单粗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阴狠毒辣,为达目的敢于牺牲;相对武士的信仰而已,无疑是更加合适的。”

“因此,渐渐地,忍者逐渐代替武士成为贵族的一把刀,而武士就渐渐退出世界的舞台。”

悠翔小小的心里充斥着泰志老师的话,这些对悠翔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完全违背了他平日里的认知。

“忍者、武士...”悠翔细细体会着这话蕴含的信息,一言不发。

而泰志也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武士,这是注定要被世界抛弃的职业,违背世界的前进的脚步,顽固而不知变通,只会在时代的洪流下被泯灭,在某一个角落苟延残喘。

而忍者,是否注定是下一个武士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泰志不知,他也不想知道。

三船、鹤田直弥...这些武士不容小嘘,然而也不过是时代下的弃子,即使再强也不过是一个人,泰志相信自己不会成为他们。

想到这,漩涡泰志不由的摇头苦笑,乱想什么呢?是今天教导徒弟太兴奋了吗?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自己是决看不见忍者末路的那一天了,或者说估计不到那天自己就已经离去了,又必要为不可能的事而烦恼吗?

夜已深,两人身边的营火烧尽,渐渐暗淡,只留下一丝丝红光弥留在炕里,为两人散发出最后一丝光热。

夜风萧瑟,寒冷透骨,即使是漩涡泰志这样强大的忍者也不免感到寒冷,而悠翔...

漩涡悠翔似乎是感到寒冷,蜷缩着身体,面向火光而睡,满脸苍白,额头上还冒着冷汗,表情恐惧狰狞,似是感到害怕。

“啊!”

下一刻,悠翔从噩梦中惊醒,不断喘着粗气,顾不得额头留下的冷汗,他立马看向漩涡泰志,黑暗中还有微微火光,映照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知是火光的温暖,还是漩涡泰志的存在,悠翔终于稍微平静下来,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那副情景。

黑夜,乌云密布,他的身体摇摇欲坠,随着船摆来摆去,波浪汹涌。

对,就是船,天空中密布着大雨,空气中弥漫着水汽,耳边回响着吵杂纷乱而又充满恐惧的叫喊声。

一个相貌熟悉的小孩出现在悠翔面前,大概十几岁的样子,他的模样是那么的熟悉,那是...

那是自己的样子,那就是自己。

只见他耸立在风雨之中,身体随着船身摆动,紧紧扣住船身,稳住身体,面对如此情形一脸淡定的样子,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

忽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头猛地摆过来,注视着自己,他的脸变得急切,不复之前的淡然,张大了嘴在喊着什么。

明明不过是一个梦,悠翔却感觉无比真实,周围人声吵杂,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可悠翔就是能感觉到他急切的情绪,能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危险!离开村子。

下一刻,一股浓浓的恐惧感袭来,悠翔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梦,但却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恐惧,一股窒息感、危机感,仿佛涡流缠身一般紧紧裹住悠翔。

无处藏身、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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