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金熹

四个胖汉子,相视了几眼,随后见魏祁玉没有从中调和的意思,为首的那人便道:“还不给几位解开了这绳子。”

他说着就请金熹起身道:“金公子,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金公子,金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们罢。”

金熹有些小人心性吃了亏,怎么会舍得放过?金熹拿着手里的扇子敲打起着那前面的胖子,“好你们这个黑店,是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千蜜直接走上了二楼,走到二楼口才道:“应该还有干净的屋子罢。”

其中一个人道:“有,有屋子,这就上来给二位收拾。”

金熹听言,“有多少间啊,我这些兄弟,一人一间。”金熹已经知道了那山脚下大水泛滥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得挨近魏祁玉和千蜜一点。又道:“我的屋子,最好是可以在这二位身边的。”

小二的听到金熹这句话,也懒得装孙子,一脚踩在板凳上道:“我家就二间屋子能住人了,你们爱睡不睡,不睡就睡外面去。”

金熹听得这句话,这些人还真是个糙汉子,半句话都听不得。金熹平常在家里训斥下人习惯了,如今刚想训斥几句,随后想起来自己还人在屋檐下,便收住了嘴。

讪讪的道:“我可以与姑娘一间屋子。”随后金熹看着千蜜,一脸求收留的模样。

千蜜此时没有带着斗笠,她斜着眼睛看着那金熹,起初那一眼还是柔情似水的,随后那一眼,便是杀气四射。

什么叫做不知道好歹,这便是。

那四人中的哥哥见着这一幕,他们只知道这避龙镖局还是当初的天下第一镖局,全然不知道其实金训已死。避龙镖局,如今只能算得上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罢了。

几人顾着讨好那金熹,又怕得罪了那魏祁玉与千蜜,只道是:“公子这般可好?二间屋子,你们一人一间。”

金熹听了,道:“我们这里,明明有三个人,为何一人一间屋子,会是二间。”

那掌柜的一脸的横肉,笑起来就更加只剩下胡子和肉了,道:“您是与这些护卫后头来的,这前面,不是这位公子与这姑娘是一起来的,二伙人,正好分得开。”这意思昭然若揭了,让千蜜和那魏祁玉一间的屋子。

魏祁玉一听便犹豫了,如今这般的千蜜,即便是给自己便宜,自己也不想占。都不知道是朵多毒的花,若是可以,魏祁玉绝对要离的千蜜远远的。

魏祁玉还苦于无法开口拒绝,便被那千蜜丢下一句话来,“店家莫要把我与这位公子当做什么关系了,我倒是觉得,这二位公子睡在一起,十分的妥当。”

魏祁玉看着金熹,金熹也看着魏祁玉,二眼确认,这绝对是不可以同睡一榻的。之见那千蜜的眼神扫下来看着二人。

看着那眼神,魏祁玉与金熹谁也不敢拒绝,魏祁玉莫名的想起来自己走时,西魍那不放心的眼神。

魏祁玉看着身后的满脸不愿意的金熹,道:“你若是不愿意……”

魏祁玉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阻止住了,这金熹好歹是个英雄儿女,虽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物。但是,也好歹是会客套几句的。

金熹,“恩公,恩公我愿意,只是不知道我这些兄弟怎么安排?”

魏祁玉看着金熹,绕开了金熹,随着千蜜也上楼了。这时那几个胖汉子才道:“有通铺,睡通铺便是。”也算是给安排了一个去处,金熹还想说几句,便被那拿着菜刀的汉子瞪了一眼。

金熹这话是被塞回去了,金熹看着那菜刀,只见那汉子一剁起来,便剁掉了一个桌角。可见那刀锋利的,随便便能削断木头,金熹吞了口口水,赶紧去寻魏祁玉去了。

魏祁玉打开这房门,屋子里倒是除了一个床榻,还有一个竹席床。魏祁玉仰面便躺在了那个床榻上,赶了一日的路,还真的有些累了。

魏祁玉听到吱呀门开的声音,自然知道是那个金熹进来了。魏祁玉将床上的被子直接丢给那金熹,瘫在床上,小声道:“你睡那里。”

魏祁玉突然翻身起来,问那金熹道:“你可是出来寻你父亲的?”

魏祁玉试探着金熹的话,金熹到底是个心智尚浅的公子哥,不疑有他,直接回答道:“我父亲在外已经是三年了,从不曾回家,从前还有书信。近来半年多更是书信往来都不曾有,母亲放心不下,便叫我来寻父亲,也当做是外出历练修行。”

看来,这金总镖头的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

魏祁玉记得,当日在嵩山山脚下那个酒肆里的人并不少,可是消息却如今还没有传出来,难道,消息被人中途买断了?或者说,都被封口了?

魏祁玉瞧着这般模样的金熹,“避龙镖局,你父亲不在的这半年,都是母亲主管的事情?”显而易见,这管事的,当然不是这所谓的少东家,若是让这金熹管事,估计是一百个避龙镖局都不够他败家的。

“正是我的母亲。”

魏祁玉与那金熹又随便说了几句,随后打了个哈欠,困了,仰面便躺着睡了。

那金熹看着那竹席的床,再看着堂而皇之躺在床榻上的魏祁玉。这金熹自小便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怎么会睡得惯连垫被都没有的床榻?

金熹看着魏祁玉,又不敢说什么,居然翻来覆去,躺在那简陋的竹席床上,到大半夜还真的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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