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被跟踪

魏祁玉:“莫不是这因为炼毒袖珍的人,在不炼毒之后,是会长大的?”

西魍见魏祁玉疑惑,于是道:“她并是天生的袖珍,也许是确实会比那袖珍的女子大些也是无虞。”可是瞧起来,这唐月更多的是营养不良,成天不见天日的瘦弱。如此身材穿那个祖宗阁楼里的衣衫,怕是穿不下的。

西魍指着这枷锁,“若是你的古道因为这十心锁,断了你会如何?”

魏祁玉最多想到是劈不开或者是钝了 ,但从未想过断裂。魏祁玉摸着古道的剑身,若是如此将古剑给毁了,魏祁玉恐是千古罪人。

听到二人的谈话,唐月慢慢有了动作,唐月蠕动着身子,满脸的恐惧,似乎是在生怕魏祁玉会打退堂鼓。

那眼睛紧紧的盯着魏祁玉,魏祁玉能隔着远远的距离,看到这个瘦弱女子的坚韧。

“我许诺了她总不至于打退堂鼓,让她失望。”

魏祁玉看着西魍,道:“何况我都是发过毒誓的了,这退堂鼓,打不得。”

魏祁玉握紧古道,看着西魍有些担心的眼神,开玩笑道:“若是这古道真毁在我手里,这事情就你我,和她三人知晓,可千万不要说出了。也不知道那江湖上的爱剑之人,知道了我毁了,会不会将我给生吞活剥了。”

西魍看着魏祁玉这插科打诨的模样,便是想劝告也劝不起来,反倒是肯定了魏祁玉站在了魏祁玉的身后。

魏祁玉走近那十心锁的铁链子,看了一眼牢笼里没再动作的唐月,抬起古道用了十分的力,一气呵成。

清脆的一声。

那铁链子断了,没有一点的为难魏祁玉和唐月。

魏祁玉看着古道光滑的剑身,居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魏祁玉接着又砍断了唐月身边的枷锁,解开了牢笼对唐月的束缚,最后取下了唐月脸上带着的那个面具。魏祁玉看着这唐月的眼睛,居然是极大的泪珠子,滚烫的流落了下来。那唐月没有先说话,她想哭但是却哭不出来,似乎是没有眼泪。

但是唐月有些疯癫似的将自己的脸贴在地上,随即抬起来看魏祁玉的目光,不似感谢也不似害怕,甚至目光有些阴鸷。

好似只有一晃眼的功夫,唐月便扯着嘴角笑了起来。

魏祁玉带着唐月原路返回,一路唐月的都没有发出声音,脚步声和呼吸声都十分微弱,有一度甚至让魏祁玉怀疑唐月是不是中途拉下了。

等魏祁玉等人回到客房的院子里,一只白色信鸽盘旋在院子的上空,随后见到西魍后,便朝着西魍飞了过来。

西魍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信件,将信收好随后放飞了信鸽。

信鸽飞向空中,消失在了二人视线的远方。

魏祁玉看着那刚刚从黑暗中出来的唐月,唐月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没想到我居然有朝一日还能见到这天边的太阳。”

西魍将唐月收拾好,如今这般,就真的是一个干净的女子了,魏祁玉瞧着这个脸,当真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唐秀的脸。

唐秀与自己的姑姑换脸了?换了一个如此漂亮的脸去寻找自己的情郎,然后将自己的姑姑给关了起来?

唐月看着那天边的一线天,“真的好美,我都不记得我在那水底的牢里呆了多久了。”

魏祁玉试探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可还记得,你还姓甚名谁?”

唐月看着那天边飞过的一只白鸟,“当然记得了,我叫唐菀之,大厉三年生人。”

魏祁玉看着那西魍,西魍也在看着魏祁玉,二人都追问那自称是唐菀之的人,“你说的当真没错,你真的是那唐菀之?”

西魍:“你的这张脸,可是唐秀的?”

唐菀之这才将当年的事情缓缓道来,魏祁玉听完,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二人换脸的游戏,这是一个姑侄三人换脸的游戏。唐秀的脸给了唐菀之,而唐菀之的脸给了唐月,而唐月的脸,便给了唐秀。”

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般模样!

居然是唐秀与唐月约定换脸,因为唐月想逃婚,便利用了唐秀对龙司期期艾艾的少女之心。

却不成想最后自己的脸换了之后,唐秀活的潇潇洒洒的,而自己却容纳不下这张脸,几乎溃烂得日日靠药才能维持住脸不腐烂。

可是唐秀又不愿意还回来,百般无奈之下,唐月如此便只得寻上了唐菀之。

奈何唐菀之根本就不愿意,唐月只得迷晕了唐菀之强行换了脸。

最后唐月害怕事情暴露寻上自己,又恰巧因为自己幼时便停止了增长,身形与唐菀之无异。唐月最终寻得借口,将自己变成了‘唐菀之’。而这真的唐菀之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最后寻得借口,去了长安城,无事不回。自此,唐月也就死了!

魏祁玉不仅佩服这唐月的演技,将那少女孩子喜欢情郎的模样,演得真的一样。若不是寻错了元凌与元十三,恐怕魏祁玉一点端倪都找不到。

如此,唐菀之也就是唐月。

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正在城外的村子里‘翘首以盼’?这才是正是厉害的戏份和心智。难怪那‘唐菀之’不呆在这生自己的金陵城,因为怕被唐府的人瞧出来马脚?

那西魍安顿好唐菀之,“你呆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外出。”魏祁玉听着那个西魍的声音响起来,西魍说道,“时候到了,南督公已经带兵靠近金陵城了。”

西魍在金陵城的暗哨安顿好那个唐菀之,二人寻着空隙,在暗哨的帮助之下,离开了唐府。

唐府外还是冷冷清清的一片景象,魏祁玉看着柳树下的那个脏帕子,那是自己与东迁安排好的,柳树下代表的是约定见面,没有帕子便是作罢,帕子离得柳树的距离与方位便是约定会和的时间与距离。

西魍路过柳树,与唐府隔着柳树百步远的桃树下丢下了第二个帕子。

二个帕子都是脏兮兮的,像是在这个街头放置了许久的模样。

二人走在那街道,冷落而凄清的街道,只要有人跟踪,随意便能发觉。

魏祁玉时而与西魍岔开,时而又汇合,几次转弯之后。二人终于是绕了回来,相视一眼,点头。

甩掉了那从唐府出来便开始尾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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