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醒来的唐菀之

所以他们也不是真正的江匪,他们的身份,无从去猜测,左右不过是江湖门派?

下过雨的江面,竟然有一股清新之感,还有不少的鱼儿冒出水面,吐了下白。魏祁玉等人已将是过了分水岭,到了正真的黑龙水域,如今的黑龙水域,芦苇长得高高的,还有大片的湿泥地。

湿泥地里有野鸭,白鹅,甚至还有几只鸳鸯。魏祁玉瞧的认真,瞧着那野鸭子扑腾扑腾的乱飞,若是南四未来找到自己,自己也许现在还在江上的船上看野鸭子。

一只芦苇在自己的眼前飘过,居然是西魍摘来的,运用那轻功,从水上瞟着,取下来一只芦苇,还惊动了那一对的野鸳鸯。

魏祁玉接过那芦苇,扒开,嚼在嘴里,对西魍道:“甜的,味道还不错,可要尝尝?”

西魍接了过去,又接着说起来了元十三的话题,似乎还是有些懊恼,“元十三所做的事情,南督公吩咐了,无论如何都不要干涉,此事最后关系到的还是宫里那几位。”

见魏祁玉不情不愿的点头,西魍又提醒魏祁玉似的道:“元凌虽是北固侯的小世子,又是元十三的胞兄,但听闻此人不喜官途,只爱在江湖游玩,不过毕竟是小世子爷迟早是要继承北固侯府的,北固侯府素来与千牛卫不睦,与十六卫上将军更是有政敌之称。”

西魍点到而止并未再说下去,魏祁玉也明白她的意思,自己不适与元凌走的太近。

魏祁玉等人一直沿着江边往下游走去,时不时的还飘来不少的木板,船上的零碎的物件。魏祁玉往刚才船沉没的方向看去,几乎已经不看见什么影子了,连是江水都早已经平静了。

魏祁玉看着从远处飘来的大木板子,木板子上正架着一个人,正是那唐菀之无疑。

魏祁玉急忙叫住那西魍,去将那唐菀之救来。

魏祁玉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唐菀之,“她还是宿醉不醒?”

西魍:“公子不是说过她将喝的酒都吐了吗?不是宿醉不醒,是有人不想让她醒过来。”

魏祁玉看着这小女孩苍白的脸,“她大概不知道,她一直喜欢的,都是元凌罢。”

魏祁玉记得她所收集的那些小物件,扇子之类的,上面的花纹与从前元凌与自己看的玉佩一模一样。当真有些惋惜,只记得幼时救助过自己的事情,却到底是谁都不曾弄清楚。

“元小世子自幼多情,红颜知己排队都数不完,魏公子就不用替唐姑娘担心了。”

西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针,在唐菀之左右二手拇指与食指间的穴位上扎上二针,随后在唐菀之的人中穴上慢慢旋下一针。

针慢慢的旋动,魏祁玉见着唐菀之的眼皮动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醒。

“所以,你们自始至终都是在替元十三办事,不过是我一个人隐瞒在外?”

西魍见魏祁玉真的问起来,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知如何作答,只听那东迁答道:“魏公子,我们从未替元公子办事,不过是未曾被元公子拜托了不曾告诉魏公子罢了。”

“元公子说了,此事与千牛卫、与督公和你我都没有关系。”

魏祁玉看了一眼船舱里的十几个人,负伤的不少大都躺着休息。

见魏祁玉的神色不明,也并未表示出什么恼怒或者指责之意,西魍等人也不好再说话了。

魏祁玉出了船舱,“我去外边守着。”

西魍:“你的伤,还是不要见风的好。”

魏祁玉置若罔闻,走了出去坐在了船头。自己身上的伤也是奇怪,那捅自己的黑衣人,半点不像是心慈手软之人功夫也远在自己之上,但那匕首的伤口虽然经自己躲藏,也不能是毫未伤筋动骨。所以那下手的人表面虽狠,但却没有真的想要魏祁玉的性命?

倒是魏祁玉手上的二只箭伤严重一些,魏祁玉被西魍包裹了二只手,二只手的小手臂都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都力气倒是使得出就是有些疼痛,但是大抵上射到的位置,还是避开了主要经脉。

是故意射偏的?

魏祁玉躺在船头,对着船舱里的人道:“我们现在还在黑龙水域,从黑龙水域忘下,走大江,大概是还需要一二日的功夫。”

船舱里也没人回复,魏祁玉自顾自的接着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一条小的水路,从那里下去,大抵上不过一日一夜的功夫。这天气,即顺流又顺风,更是不过一夜功夫就能到。”

东迁的声音从船舱里传来:“不知道公子说的是哪条水路?”

魏祁玉:“出了黑龙水域,便会有一江夏水域,江夏的芦苇地里,有一条小江叫牡水河。那水面不大不小,却也能并着过几个扁舟,但是水却不深,但大概我们这船也是能够过去的。”

魏祁玉不曾说的是,而那牡水河就是魏祁玉曾经撑船渡河的地方,牡水河上去通过一湖泊便是秦淮河。而那湖泊的柳树林子里,葬着的就是自己的师父,严元。

东迁:“既然如此,便听魏公子的决定,改道走牡水河。”

唐菀之的眼睛终于是睁开了,她眨眨眼睛,缓缓的醒过来。她对周围的环境陌生的很,在她的记忆里,还停留在船舱的床榻上。她看看西魍,再看着周围的环境,迟疑的问道:“西魍姐,我们这是在哪里?”

西魍简单的道:“去金陵的路上。”

唐菀之大概意料到了自己所处的局势,她有些迟疑的问道:“我的丫鬟和随从们呢?还有元哥哥呢?”

西魍的解释声中夹杂着唐菀之的抽泣声。

魏祁玉听着唐菀之哭哭啼啼的声音,原来还真的就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英雄少女,也是谁会没有脆弱之时?

魏祁玉,“我还以为有魄力喝得了那铜杯大碗酒的人,是不会随意哭的。”

唐菀之还真的就听言,慢慢的收住了声音。声音从船舱里传来,唐菀之半抽泣的问道:“你是那日行酒的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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