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金陵唐氏女

魏祁玉已经笃定元十三知道那姑子是谁,正想追问是谁的时候,突然瞧着船舱的侧面,好像有人在注视他们。

魏祁玉急忙追上去,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影,黑色的人影行动十分迅速,可见轻功了得。那黑衣人一下便窜的没了背影,消失了。

魏祁玉不敢大声喧张,怕得扰乱了本就骚动的船舱,让局势更加的不可收拾。

魏祁玉看着追来的西魍,“你看到了吗?”

西魍点头,“看是看到了,不过追不上去了。”

魏祁玉瞧着定足不动的西魍,按理说西魍的轻功,在千牛卫里那是数一数二的好的。

“你对你的轻功没把握?觉得追不过他?”

西魍摇头,“此人的功夫,瞧着像是唐门的功夫,那县主的死状,也像是唐门的手笔。可是唐门素来不与江湖各派相联,也从不与朝堂为敌,唐门近些年都几乎是消失了,为何此次要来冒险杀一个朝堂县主?”

魏祁玉大概明白了,西魍对此次的事情没得把握,不知那些人做的什么打算,所以不追。

魏祁玉:“我们去拜访一下昨晚上的那位银碗饮酒的姑娘罢。”

西魍不知道魏祁玉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听言也不做声,只是随着魏祁玉的步子,去往了船舱的二楼。

西魍敲了敲门,里面许久才有人答应,开了门。

开门的丫鬟站在门口,挡住了魏祁玉往里看的视线,道:“我家小姐,身子不适,昨晚上饮酒过多,所以现在还在休息,不知这位公子找我家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

魏祁玉见状也不好再打扰,便道:“叨扰你家姑娘了,等你家姑娘醒酒了,我再来寻你家姑娘。”

丫鬟点头,“是。”

魏祁玉走到楼梯口,西魍道:“此女子是金陵城一商贾之女,你是在怀疑她?”

魏祁玉:“我想来想去,对的上的,也便只有她了。昨夜里饮酒过多,又心系元十三,还与平阳同岁且不睦的。”

西魍瞧着魏祁玉笃定的模样,疑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人家小姑子心系元小公子?”

魏祁玉:“我昨夜里就发现这家的小姑娘奇怪的很,为何要拿银碗饮酒?银碗那般大,一个成年的男子一碗酒下肚都吃不消,更何况她一个及笄的女娃子这么喝得?”

西魍不解:“为何不行,许是她不想唱曲子卖艺呢?”

魏祁玉:“我原本也以为是这样,后来发现不是的,不仅不是这样,还错的离谱。那女子的手指间有二颗药丸,一颗白色的,一颗红色的。红色的那药丸大抵上是解酒丸,而那白色的那颗,是催吐引子。”

魏祁玉昨晚正巧喝多了想要去上恭厕,正想要去上恭厕之时,碰见那女子急匆匆的先自己起身。

“我准备去上恭厕之时,她在我之前,走的比我快得了许多。我见她一进那恭厕的门里,便开始呕吐,吐了整整半刻钟。”

魏祁玉:“在那之后我便发现,她每喝一次酒便借口腹胀去上一次恭厕,你说这是为何?”

“何况,那女子昨夜里的目光一直都紧缩在元十三的身上,而且不是那丫鬟说了,平阳县主指责那女子是个江湖女子,入不得门庭大院的法眼?”

西魍打断了魏祁玉,“正是如此,才觉得奇怪,这艘船上的人我都调查过了,所有的都是有三代以上父祖辈为官为商的人。”

“我们不也是这个身份?我们的身份可以作假,难不成别人不能作假了?”

魏祁玉想着都觉得只道是情字伤人,一个未及笄的小女子就为此痴狂了。“她一直往返数次,好几个时辰,一直到元十三结束了这行酒令,”

西魍沉默了半响,“可这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不至于……”

魏祁玉:“你门是从竹磬山的后山里出来的吧。”

西魍点头,“千牛卫羽队大半数都是竹磬山后山出来的。”

“如此对死一字应该不陌生,大概,在你们中十四岁杀人的还少吗?”

西魍不这么认为,“我们那是非生即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定然不可与这相比较。”

魏祁玉点头,觉得西魍说的也有道理,“虽不可认定人就是她杀的,但昨晚上与平阳县主争执的人十之八九就是她。”

魏祁玉见西魍眉头紧锁,便知道西魍还有些怀疑自己的说法:“那女子底细如何,叫甚名谁?”

西魍:“名唤唐菀之,是金陵商贾唐氏之女,母亲是琅琊谢氏的女儿,她也算的上是谢氏的外孙女,出生也算高贵。至于父祖三代为皇商,在世祖皇帝开辟基业之时还暗中助力资助钱粮,算得上有功之臣。”

魏祁玉问道:“你可确定,没有半点错误,不是冒牌的?”

西魍:“确定,这唐菀之有一个表兄,是她母亲姐姐的儿子,正是千牛卫的李督公。这李督公与唐菀之的兄妹关系好,这唐菀之正爱这些所谓的武打厮杀,便多次出入千牛卫,我见过都不止一二次了。”

魏祁玉明白了,原来这西魍与那唐菀之原本就是相熟系的,难怪不相信,听言魏祁玉才后才发现不对,“如此说,她便是知道我们是朝堂千牛卫的?”

西魍:“唐菀之不仅认识我,与东迁,还有其他几个在船上的千牛卫都交好,认识自然是正常的。”

魏祁玉明白了,“那认得出你们就更正常了。”

西魍:“如此说,你们确定不是她了?”

魏祁玉与西魍细谈之下,似乎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魏祁玉对着西魍动了动口型:“有人。”

西魍见状,笑道:“公子,难不成看上人家姑娘了?大早上的就去赶着示好?”

西魍说完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后翻身,运用轻功,抓住了正在听墙角的人。此人是一个丫鬟,是今早上刚刚见到的那个唐菀之的丫鬟。

魏祁玉瞧着左后方的小丫鬟,抬头看去,半掩着的窗户,露出一点点黑色的衣角料。

西魍质问那小丫鬟道:“你为何要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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