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危险将至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那女子拿起那碗,一碗酒水下肚没有半点含糊。

过了许久,那女子抹干净脸上的酒水痕迹,道:“继续。春花流水几时了。”

魏祁玉见这女子喝酒如此爽快,还没有半点醉意,难道喝的是假酒不成?自己那日在南三爷的酒局里,喝了便立刻醉了。魏祁玉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味道未变,看来那女子真是酒中豪杰了。

如此说来,都许久未见到南三了。

说来奇怪,明明朱朱子告诉自己,那南三已经下山前往了少林寺,为何自己丝毫未发现南四的踪迹?

就连南四负伤休养也不见南三爷,如此倒是不知南三爷哪里去了。

魏祁玉思索之间,便不知已经轮到了自己,在元十三的提醒之下才反应过来。不过却还是因为没听仔细,错了韵脚,魏祁玉后知后觉,“是我错了。”

魏祁玉喝上一大杯的酒,“这酒回味无穷,是好酒,是陈年的桃花酿。”

魏祁玉思索了一番,这所谓的对酒当歌,对他这个曾经秦淮河渡船的船夫来说,自然也不是个问题。

到底魏祁玉还是唱了首靡靡之音的歌。

“江上女儿几多愁,岁月昭昭等君归,推窗不见君归来,绕是春梦又一场……”

元十三:“这秦淮赋是歌女所做,因为韵脚齐全,被乐师改编成了曲儿,如此看来,魏兄倒是对此行此业了解颇深。”

也不知道那元十三是夸自己风韵,还是损自己风流,但总之,魏祁玉是传开了这样的名声,索性自己的名字是假的也不会坏了真名声。

宴会玩到夜里子时才四散,醉瘫了不少人,就连魏祁玉也一摇一晃的。西魍一看到路都走不稳的的魏祁玉,突然觉得莫名的恼怒。

见魏祁玉还没走过来,便小声嘟囔道:“南督公虽是少儿心性,但从不在办公的时候喝的烂醉如泥,而他,你看这人,没一点靠谱样子,也不知道南督公为什么要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东迁笑了起来,“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个七嘴八舌的妇女习性了。”

魏祁玉左右右晃的走进屋子里,见一左一右立在门口的东迁和西魍。打了个酒嗝,自己喝的玩的倒是尽兴,一扫了这几日不好的心情,魏祁玉见着二人,也没有忌讳什么男女大防,一左一右的勾住二人的肩膀。“我也算是明白了所谓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是什么感觉了。”

西魍白了一眼魏祁玉:“可曹阿瞒的下一句,是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如此你还不明白别误了正事了。”

魏祁玉笑着:“自然不会,我可记着南四的吩咐呢,我……记在心里呢,不会忘记……不会……”

魏祁玉还未来得及说完整句话,就被西魍一个甩身丢掉了床榻上,西魍道:“都会胡言乱语了,你还不是早着些睡着罢。”

魏祁玉听言傻笑:“好,那我先休息……”说完还时不时的傻笑,在床榻上翻了几个翻身。最后,西魍实在是看不过了,掀过床榻上的被子,盖到魏祁玉的身上,瞧着魏祁玉的傻笑,又将那被子往上一提,盖在魏祁玉的脸上。

魏祁玉突然机灵的自己从床榻上坐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被子,然后将自己滚得严严实实的。“那我先睡了。”

东迁:“如此,公子便先睡吧,我与夕月先退下了。”

魏祁玉听着二人“吱呀”关上房门,不知道是被子裹得热,还是心热。眯了会醒来过来,酒倒是醒来了不少。

魏祁玉起身出了船舱,看着屋外的点点星辰,站在船头,江上的凉风袭袭,倒是让魏祁玉又冷静了不少。

船舱内实在是安静啊,大概是因为到了下半夜,大多数人都睡了的缘故。

魏祁玉又站了半响,这才决定回去补觉。

回到船舱后短短一会儿魏祁玉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天边吐白,已经是天亮了。不过还是清晨,按理说昨晚上大家都玩的热闹又都睡得晚,不应该如此早就醒来才是。

魏祁玉听着嘈杂不堪的声音,难不成大家今日赶早又有什么聚会?所以大家才起的如此早?

魏祁玉堪堪起身来,就被东迁直接推开了门,东迁有些冷静的说了一个让魏祁玉不冷静的消息,“公子出事了,县主死了。”

魏祁玉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楚,又再问了一遍,“谁死了?”

东迁着重的道:“镇安侯府的平阳县主。”

昨晚上还鲜活的一个小女孩,今日早上真的就死了?魏祁玉急忙追问道:“怎么死的?”

“毒发身亡。”

毒发身亡?一个消息比一个消息难以消化,平白无故的为何会毒发身亡?“可有什么别的线索?”

东迁摇头,“毫无线索。”

魏祁玉站在门口,听着那嘈杂的声音,有哭声有叫喊声,甚至还有害怕和指责声音。

“如此怕是和镇安侯府交不了差,你们打算如何做?”

东迁似乎对着平阳县主的死并不关兴趣,也许是死人见得太多了。“我们只是乘船到金陵,其他的与我们无关。”东迁这句话的意思,显然就是不理会了。

魏祁玉听着一片混乱的声音,从前自己害怕惹事上身不能管。如今自己却怕误了正事也不能管,如此真是可笑。

魏祁玉不顾东迁的阻止,走上前去,看着屋外一个个惊慌不已的年轻男女,谁也没有想过一次乘船渡江的游玩,会惹出如此祸事。好几个人哭喊着要下船去,魏祁玉见状只道:“如今这水段,前后都无码头,停泊在哪里,让你们下船?”

见他们一个个的面面相觑的模样,魏祁玉走向那平安县主的屋子。见门口立着西魍,只听西魍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此,我与东迁的意思,都是暂时不要管这件事情。”

魏祁玉不听,脚一抬走进门去,西魍在魏祁玉的身后追着道:“自身不保,难不成还能查案寻出真凶不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误了督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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