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欢乐假象

“公子有所不知,今日的金陵城已不是往日的金陵城了,金陵城举办的地方武举打死了人,借着这个由头金陵的地方门派已经私斗多日了。”

魏祁玉震惊,随后问道:“已经打起来了?这其中可有军队镇压?”

西魍见魏祁玉一脸吃惊的模样,“多大点事,不过地方门派借着由头私下立威而已。”

东迁接着道:“这金陵如今局势危险,除了这官宦子弟云集的船舱他们不敢惹事外,其他的船只恐怕是进城都会遇到不少的危险和不必要的猜忌。”如此看来,叫魏祁玉扮成贵公子也是如此缘故了。

魏祁玉站在船舱的门口,看着已经围成一个圈的富家子弟,危险再怎么将至也不会影响到他们游玩的乐趣。

一年轻的男子撞了魏祁玉的肩膀,一路疾驰跑进圈子里后,才回过头对魏祁玉道:“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魏祁玉哑言,见着咧嘴笑的如此开心的少年,十五六岁,最是开怀也无错的。见魏祁玉对自己点头示好,那年轻的男子来了兴致,跑过了冲着魏祁玉道,“你可是乘船去金陵的?我怎么前几日未见过你的模样。”

魏祁玉:“我是不久前在洛阳上的船,你没见过也是正常。”

“我听闻在洛阳停泊,上来一氏族公子,如此便是你了?”

氏族公子?魏祁玉倒不是道原来已经传遍了这个假头衔,也只得点头示好。

那少年又道,“我是长安城城人士,我姓元,族中排行第十三,你可以唤我元十三郎。”

“元十三郎。”魏祁玉喃喃的念了一句,又自我介绍道:“我姓魏,单名一个渊字。”

“那便是魏兄了,小弟见过了。”

那元十三好不客气,冲着魏祁玉服了几个礼,随后还想与魏祁玉闲谈几句,却被一个同样年纪的女子给唤了过去。

魏祁玉见着元十三与女子的穿着打扮,看来是长安城中有名的官宦子弟了。魏祁玉问东迁道:“这些人可是什么底细?若是身份贵重的,到了金陵岂不是危险?”

东迁:“那元十三是北固侯府侯爷的幺子,女子是镇安将军府的平阳县主,正巧金陵城知府之子今日生辰,这金陵城知府原先是京官后来外调,几个小辈同岁玩的正好。如此兴师动众,大抵上是为朋友生辰做伴的。”

东迁话音刚落就见那元十三又从人堆里跑了出来,一见到魏祁玉便道:“魏兄,我们玩行酒令,正好少了一人,魏兄可否得空?”

魏祁玉转眼看着东迁,见东迁点头,魏祁玉便道:“你先过去,我等会便过来。”

见到元十三走远,东迁:“若是可以,公子与他们玩的开也不妨为一件好事。”

魏祁玉点头提起衣摆便走入其中,长安城中大都还是男女防范较为重,礼数家规不可不遵守。如此拜别了父母家庭出门远行,那这一个个都如那脱缰的野马都玩的极为的开。

行酒令中有不少的男女玩在一起,极为的热闹。元十三对着众人介绍魏祁玉道:“这是洛阳的魏兄,比你我应该稍微大些,你们我一起唤魏兄就是了。”

那县主听言,“魏兄,可是拿玉杯,还是金杯,或是银杯下赌?”

“行酒令对不下去的,可要喝了杯里的酒,这酒可是京城皇宫里才有的桃花酿,劲道最是足,你可想好到底要选哪个。”

玉杯,金杯,银杯,每个杯子的大小不一,玉杯虽然最小,赌注却是杂耍卖艺,金杯比玉杯又大得了不少,大概有一个大茶碗的大小,赌注却是对酒当歌。最后一个赌注倒是等同于没有,即是喝了这杯子里的酒水,但这杯子却是一个小面盆的大小,怕是一杯进肚,便得去船舱睡着了。

这里里外外围着的人并不少,但坐下真的玩这个游戏的人却并不多,魏祁玉刚才还疑惑,为什么如此多的人,偏偏的还缺人。

原来是许多人只敢看,不敢玩。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魏祁玉端坐着,拾起一个筷子,敲打着那个金杯,“就它了。”喝醉了容易误事,自己还有任务在身,若是玉杯,虽然是喝的少,杂耍卖艺自己从前也是会的。

不过现在到底是顶着一个氏族公子的名头,选了怕是容易被人怀疑,魏祁玉见那桌子上的人大都都是金杯,便也觉得自己未选错。

一眼扫去,怎么还有一个银杯?

并且选择银杯的人,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未及笄也还未挽发。看起来倒是颇为的可爱,不仅如此,那银碗怕是比那女孩的脸还大的上一倍,一个成年的男子都吃不消的一碗酒,被她给选了?

魏祁玉不解,这女娃子到底是喝得了酒,还是笃定自己行酒令不会输。

只听那女娃子道:“便从我先开始。”那女子兴起说了一句八言的对子,“江流沧沧四海茫茫,明月悠悠今岁朝朝。”

魏祁玉看着那站起身来对对子的元十三,原来那女子是自己给当了令官。

好歹都是官宦子弟,行酒令自小便耳濡目染,如此倒也说的顺畅。

“白雪皑皑细晶莹莹,溪水潺潺柳枝青青。”

到了魏祁玉这里,魏祁玉也幸亏是从前听秦淮河上的歌女们唱过一下,照搬照抄倒也对的上。“星月点点画舫条条,绯红飘飘啼声嘤嘤。”

二个轮回下来无人饮酒,魏祁玉又对上一句。这次那元十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魏兄,你这行酒令对的,怎么净是些靡靡之音?”

这时听那银碗的女娃子道:“莺莺燕燕岂不是男子所好?”

魏祁玉实在是无法解释,确实是只有莺莺燕燕的诗句在脑子中。

“自是风流雅韵事。”

元十三一听乐了,“魏兄与我哥,倒是相像的很,自是风流少儿郎。”

那县主不乐意了,“元十三你在外就是如此诋毁你家兄长的,小世子爷才不是你这般不无正经的人。”

元十三见状,”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口误了。“

又好几个轮回,最终第一个落下阵来的居然是那银碗的女子,元十三瞧着那小嘴儿与大碗儿。

“若不姑娘换个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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