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是何用意

谢殊闻言望向刘钰:“左相的意思是,你还有别的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毕竟你我都不愿看见战火,与宁国兵刃相见乃是下下之策,想来阿殊应该明白。”

“那依左相之见,何为上上之策?”

“自然是从宁国公主入手。”

谢殊闻言恢复了几分冷静:“说来听听。”

“宁国公主与阿殊你不过几面之交,甚至算不得相识,对你只是一时冲动罢了。据我所知,宁国对待婚姻之事向来民主,那公主自然也懂得两情相悦的道理,阿殊若是表明态度,宁国公主自知你对她没有那个意思,便也会无趣作罢。若实在不行,阿殊做些什么让那公主讨厌你也未必不可。而最好的解决方案,当是让她移情别恋,喜欢上别的男子,如此一来,联姻之事便也解决了。”

谢殊听完刘钰一番话,忽地觉得自己竟一时糊涂了。她一昧地想着宁国公主要与自己成亲,而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的。

若是宁国国主发怒与他国联合起来出兵宸国,到时受苦的就是宸国百姓,她堂堂右相如何能让自己的百姓受罪。因

而谢殊脑子里便是除了宁国,以绝后患,即使她不愿看见战争,但这是伤害最小化的解决途径。可她竟忘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好的办法。

刘钰见谢殊收敛了方才的戾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笑道:“阿殊可还真是喜欢不得,不过是瞧上了你,阿殊竟要灭了人的国家。“

谢殊见刘钰调笑自己,道:“方才左相大人说最好的办法是让那公主移情别恋,我倒觉得左相不错,不如左相帮我一个忙,让那公主喜欢上你,如此她也便放过我了。”

谁知刘钰一本正经道:“这可不行,本相早已心有所属。”

谢殊刚想问是哪家姑娘如此作孽被左相喜欢,可忽然想起刘钰那日的“洛城谢家,谢殷之女。”

不由得虎躯一震,想了想还是不问罢。

但有个事情到底还是要搞清楚。

“几日前左相与我提起之事,不知左相是何用意?”

“何事?”刘钰却是一脸无辜状。

谢殊呼了一口气,强忍住内心的不雅言语:“诚然,左相猜得不错,我确实是女儿身,不知左相百般试探,有何见教?”

“嗯,没有见教。”

“???”谢殊再次呼了一口气:“这是何意?”

“不过是阿殊那日问起,我思春心切思的是哪家姑娘,我如实回答罢了。”

谢殊又呼了一口气,可如何呼气也忍不住了,对着刘钰道:“刘钰你有病是吧,闲的无聊没事找事么?你若是想用此事来威胁我,大可直言不讳,若是想借着这个把柄除了我,也该有点行动,你如今不言不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刘钰一双桃花眼里的笑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暗淡无神,语气里几分失落:“原来阿殊竟是这样想我的么?既如此,阿殊是否肯受我威胁?”

谢殊被刘钰突然落寞的语气恍了恍神,不由自主道:“你要我做什么?”

“罢了,不过逗你玩玩,从小你便与我较劲,这一次,你可心甘情愿地输给我?”

“……”什么叫逗你玩玩?这么大的事用来较劲?谢殊猜不中刘钰的用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此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阿殊大可放心,你我从小一同长大,不必对我怀疑。”

刘钰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你……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三年前,无意闲逛到右相府后山,恰巧遇上你在泡温泉。”

“你为何会闲逛至后山?何况能恰巧遇上我泡温泉,只能是半夜,言下之意,左相大半夜跑到我府上的后山来闲逛?”谢殊显然不相信刘钰的说辞,她一向谨慎,泡温泉这种事,自然是在夜深人静之时,试问谁敢半夜到右相府后山来?就算不是刺客被抓住也难以洗清嫌疑。

“确是如此。”

谢殊忽然觉得无力,刘钰不想说,她再如何逼问也是无济于事,她再如何不相信刘钰的说辞,也只能无语问苍天。

“我虽不知你这么做的用意,但你既答应了我不告诉他人,我便也放心了。宁国公主之事,仍需你费心。”谢殊一直觉得刘钰不会是敌人,但又不敢贸然相信,直到此刻才放下心来,他到底还是那个值得相信的人。

刘钰听了谢殊的话,心中百感交集,却还是有些不甘道:“所以阿殊觉得,我是为何要突然代替你去钟芜山,又是为何让你知道我已知晓你是女儿身?”

“代替我去钟芜山,难道不是因为你怕我学成归来比你优秀?至于为何让我知晓,你刚才不是说过,要让我心甘情愿地输给你?”谢殊被刘钰这一番话问得莫名其妙,虽说在第二个问题上,她其实也不太相信刘钰的说辞,但这确实是刘钰自己亲口说的啊。

“也罢,如此也好。”她对自己的用意,倒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刘钰再次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莫名的谢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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