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
我和你,从现在起,就是朋友了。
看见薛立彬缓缓而坚定的点头,七慕的身子虽然还浑身酸痛,但是心情却是更上一层楼的好呀!
谁不愿意和一个待人真诚、做事又实在,学业人品皆好的人,做朋友呀?更何况,七慕本就对他印象极好,多个朋友多开心的事呀!
接下来,七慕和薛立彬同学又断断续续的聊了些琐碎的事,气氛倒也融洽和睦,待到七慕用完饭,一脸靥足的放下筷子时。
薛立彬很是贴心的一力负责起七慕的饭后收拾,又忽然抬头看向七慕,宛如一个小管家一般,细细的叮嘱道:
“叶七同学,你既然吃完了,也该收拾收拾,去找柳夫子了,别让柳夫子等久了,对你的印象也不好。”
薛立彬仍旧有些小小的害羞,但是态度却比一开始自然了不少。
可能是,他现在已经是七慕确认的名正言顺的朋友了,做起事来,也就不用像先前那般,打着些奇怪的“顺道”“无意想到”等的名号。
不敢表露本意,自然显得动作唯诺,行为奇怪,宛如偷了大米的老鼠。
“嗯,我坐会再去,我现在肚子里撑得很,身子虽然暖和了,却还是很是疼痛,就让我再歇歇吧。”
“唉,你不说,我倒是给忘了这回事,难道真如朱旭那家伙所说,我当真是读书给读傻了?”
七慕悠哉悠哉的靠在墙边,吃饱喝足后,她眼底却反倒有些淡淡的疲倦,明明是刚睡醒,太阳都没落,她却又想重新钻进被窝里。
当然,只是想想。
七慕获得了启章诗词大会的第一名,得到的,不仅仅是“领章”这一个虚虚实实的头衔,还有柳夫子对学业的亲自指点,还有关于科考的资源倾斜,还有文房四宝……
更还有,听闻很是丰厚的“奖学金”。
好吧,她承认,她是个“目光短浅”的人,是个丝毫没有“傲骨”的读书人。
可是,现实就是,她很需要她的“第一桶金”,这也是她这次参加诗词大会的最终目的。
然后,有了第一桶金做本金,她才能专心的去钱滚钱滚钱滚钱滚钱……
在没有现代的贷款啊协议啊等等等的前提下,七慕自认为她没有那种“空手套白狼”的本事。
在两人都收拾好,一同出了屋子的时候,薛立彬倏忽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他的模样很是羞涩,带着笑,小心翼翼的问道:
“叶七,我能这样叫你吗?”
薛立彬望着七慕清澈的眸子,目光之中带着浓浓的、好似会发光的期许,让人不忍拒绝。
“可以。”
七慕轻轻的笑了一下,这位薛同学,性格是真的很“谨慎”呀,就连这么不算事的事,都要如此郑重其事的问,她是这么小气又不讲理的人吗?
“那叶七,我先走了。”
“天色渐暗,柳夫子住的地又比较偏,灯火灰暗,你路上自己小心点。”
薛立彬听闻七慕肯定的回答,清秀的脸庞上好似开出了一朵花来,他语气有些小激动,和七慕道完别,便宛如火烧眉毛一般,急匆匆的就走了。
七慕望着他的身影,微微摇了摇头,心中叹道:这少年,那娇羞的模样比她这个正宗的“少女”,倒是还像少女,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家世背景、爹娘兄弟,才能养成这副柔弱的模样。
叹罢,七慕则和薛立彬走了相近而不一样的路,薛立彬是去饭堂还食盒碗筷那些东西,七慕是要去见柳夫子,为此次的诗词大会,划上圆满的句号。
“柳夫子,我来了。”
七慕立于半掩的竹门外,伸手轻轻的扣门,柔声道。
“嗯,进来。”
竹屋里传来柳夫子温和的声音,七慕推门而入,一眼望去,便是柳夫子端坐执书而读的模样。
门“咯吱”一声,见七慕进来了,柳夫子便对着她和蔼可亲的笑了笑,指了他对面的位置,示意七慕坐下,再道:
“你怎么来得这样晚,我以为你清晨就会来,倒是烹了茶,等了你许久,但你现在才来,那茶便没有了。”
七慕闻言,连忙解释道:
“柳夫子,昨晚我多饮了几杯,醉了酒,今儿便睡晚了,还请夫子勿怪。”
柳夫子面色略显诧异,问道:
“饮酒?我昨晚临走之时,你正被同学围着说笑,我虽然是夫子,但想着日后你还要入内舍,趁此时,给内舍那些学生留个好印象也好,便没有打扰。”
“但又怕他们最后也要劝你喝酒,这也是多年的惯例,因而特意托了朱旭,让他看情况,你小喝几杯,便可以悄悄的带你走,若是走不了,便替你多喝几杯,你怎么会醉了?”
七慕笑了笑,在心里诽谤,自昨儿她做完诗、下了小亭,到现在,她就没看见朱旭那厮,还说什么替她挡酒!
七慕略显犹豫的道:
“许是他有些事吧……”
柳夫子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有些自责,道:
“朱旭那人,虽然不爱读书,但是平时做事也算妥贴,没有想到这次竟会如此,这事,也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还好你没出什么事。”
说罢,柳夫子又指着书桌上叠放着的两个黑箱子,眉眼和蔼,宛如最可亲的长辈,再道:
“那是你应得的,你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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